乍見強光,兩人都眯了眯眼。
也就是在這時,她看清了眼前的人,他散漫靠在牆角,白色襯衫雖然微皺,但衣冠齊整,只有挽到小臂處的衣袖沾了些血跡。
他還是那個沉穩自持的樣子,一點看不出來中了迷情藥。
溫亭深一把揪下旁邊遮蓋舊鋼琴的紅絲絨布,蓋住了她。
李樂詩視野完全被這塊布覆蓋,然後被他的一隻大手安撫性地揉了揉頭。
眼前是一個壞了的木質屏風,眾人站在後面七嘴八舌。
有人提出不要打擾年輕人的好事,有人卻在鼓動著非要抓住藏在雜物間的人。
最後是錦園的主人許安法站出來:“還是確認一下是誰吧,畢竟打傷aex的兇手還沒找到。”
溫亭深眉眼一凜,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
許安法輕輕撥弄開屏風的一側。
與此同時,坐在牆角的男人緩緩抬起頭,眼神冰冷而恐怖,修長而骨感的一隻手緊緊護著懷中的人。
猶如被侵犯了領地的猛獸,散發出強烈的敵視感。
許安法呼吸凝滯,一瞬見還以為看見了化為人形的狼,正在護著懷中的獵物,不允許任何人窺視。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利刃,他此刻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眾人紛紛聚來,看見是溫亭深,驚訝的情緒甚至蓋過了八卦。
——很多人都知道他是難以採擷的高嶺之花。
今天卻當眾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居然是溫醫生?”許安法一點不驚訝的樣子。
溫亭深的耐心在消失的邊緣:“看夠了麼?可以出去了?”
“我倒是不介意提供這間屋子了,不過我挺好奇的,能夠讓溫醫生動了凡心的女生,會是誰呢?”
此話一出,眾人的關注點就移到了他懷裡的女孩。
李樂詩皺了皺眉,可以確認許安法是故意的了。
但是她想不通,許安法為什麼要這麼做?
來不及多想,她聽見自己的大腦轟然炸開——姜玲玲也來了。
姜玲玲發現是溫亭深驚訝了幾秒,但很快就沉住氣:“現在社會開放,年輕的男孩女孩做點什麼都不奇怪吧?咱們這些人作為長輩,圍在這裡才讓人尷尬吧?”
察覺姜玲玲打量的視線,溫亭深慢條斯理幫她藏起裙擺。
李樂詩也在努力將身體縮得更小。
眾人有了離開的想法,但許安法不依不饒:“這件事可以暫且不提,但aex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溫醫生要怎麼解釋你手上的血呢?”
李樂詩覺得,如果溫亭深是個犯罪分子,一定會是讓警察特別頭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