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拋棄的感覺,不想再體會第二遍了。
就像有一把刀淩遲著他的身體和靈魂,最後化作一灘無人理睬的肉泥,孤孤單單流淌進了黑暗惡臭的臭水溝裡。
溫亭深越想越不安,劇烈的呼吸聲宛如憤怒的野獸。
李樂詩覺得再玩下去就大事不妙了,起身向門邊走去。
門邊高挑黑影猶如驚弓之鳥,倏然後退。
她有點無奈,只能停住腳步:“……你就沒懷疑過我想約的人是你?”
“想過。”他的聲音依舊很冷,“但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
“……誰說要跟你離婚了。”李樂詩好笑地歪著頭,“你沒看見我給你發的資訊嗎?姜玲玲女士已經不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溫亭深沒有說話,縫隙太窄,看不清他臉上具體的神色。
但看樣子他沒信,還覺得這是在引誘他上當的圈套。
李樂詩迎著他上前,他又繼續後退,直到她忍不住喊了一聲“站那兒別動”,他才堪堪停住腳步。
對方太敏感,她決定繼續以身作餌,沒有直接拉開門,將一隻手從門縫裡伸了出去。
“你不想摸摸我的手嗎?”
溫亭深沒有回答,視線下落在她柔軟而纖細的手指上。
處于敏感期的野獸最害怕挑逗,這跟直接往他面前丟一塊肉沒什麼區別,他的瞳仁因為興奮而微微收縮。
他自詡陪伴二十多年,已經非常深入瞭解她了,但這一刻,他無法辨別她這樣做的真實目的。
“你想勾引我?”他問。
溫亭深最擅長將問題推回來,如果不是李樂詩聽出來他的聲音裹挾著巨大的興奮,她就要懷疑計劃落空了。
她將遞出的手掌心向上,食指微屈,勾了勾:“那你想不想摸呢?”
“……”
她的這隻手清透白皙,小巧柔軟,特意做了指甲,淺粉色明亮誘人。
說不想,當然是假的。
這段時間的日日夜夜,他腦中總是浮現這只小手主動抓那粗壯東西靈活運動的畫面。
慾望一旦起來就難以壓下去,只要在籠子關上前順利離開就好,於是溫亭深笑笑:“為什麼不呢?”
李樂詩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就不會因為對方的靠近而激動,然而當微涼的皮革手套觸及指尖的那一刻,呼吸還是困難起來。
溫亭深的動作小心翼翼,當真將她視若珍寶,四根手指虛虛托起她的掌心,大拇指在她的手揹來回磋磨。
然後從指尖開始,輕輕吻下去,一直親到她的腕骨。
親吻的聲音其實很輕,但對於被剝奪了視線的李,放大了很多倍,無端引起一陣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