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斂下眸。
“你是我精心創作出來的,才不會抄什麼阿貓阿狗的垃圾形象。”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說她抄襲也就算了,還說她抄襲的是心璨的螳螂先生——在心璨工作期間,她和這位“螳螂先生”朱村就一直互相看不慣,最後她離開心璨很大部分原因也是他。
這事一出,簡直是在惡心她。
又抱了一會兒,李樂詩漸漸淡定下來。
搞不懂,兩人用的是同一個沐浴露,溫亭深身上的卻異常好聞,香到恰到好處,她忍不住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
溫亭深身體稍稍後仰,全靠兩條有力的手臂撐在床鋪,她這一蹭,他有些難耐。
李樂詩抱著他,鬼使神差的,手鑽進了他的衣服裡……
溫亭深立即按住後腰那裡不安分的小手,拽出來:“我們什麼關系,你這麼摸我?”
“不好意思……”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沖動,訕訕與他分開。
謠言這種事,見仁見智,李樂詩以賴貓大人的賬號發布了澄清證明,挽回了一小部分的聲譽,但大部分人還是信誓旦旦叫她抄襲狗。
而且目前這個問題已經不僅僅是抄襲了,更多人抨擊的是她借鑒兒童向的漫畫角色在畫十八禁的圖畫,說這根本是在損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連帶著小玩具的公司也遭到了小面積的抵制。
一些不知性別的“女性使用者”在網上高談闊論,抨擊著女性小玩具存在的意義。評論有人說:誰家好女孩買這種東西用啊?
公司的策劃小姐姐焦頭爛額,說話也不太客氣,說李樂詩可能要面臨賠付一大筆賠償款,因為簽訂的合同裡面有一條,因為她的個人原因損害了産品及公司形象,她需要負全責,除非情況得到逆轉。
下午,李樂詩昏昏沉沉回到了家,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去按密碼。
隔著門,姜玲玲和李勳的交談聲傳過來,她手指一頓,聽見他們的話題中心是自己。
姜玲玲的情緒聽起來有些激動:“你說我出差這段期間,詩詩一直在和葉曼住?是亭深的新房子嗎?”
李勳不知道解釋了什麼,姜玲玲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當然不行了,人家兩個小情侶住一個房子,她一個外人住這麼多天幹什麼?!”
李樂詩被這聲很響亮的外人刺痛到,緩緩垂下手,耷拉著腦袋定在門口。
在她聽來,姜玲玲就是在幫著她半個好大兒溫亭深鳴不平,嫌她是個電燈泡。
然而溫亭深和葉曼都是假的。
本來心裡就亂,這分鐘心裡像有堆稻草,輕易一點火星就能燒起來。
“不行,我必須打電話給她叫回來!”姜玲玲撥通電話,“老去打擾人家小情侶算什麼事。”
李樂詩聽見手機響,與此同時姜玲玲推開門,正好和她打了個照面。
兩人靜默兩秒,姜玲玲結束通話電話放下手機:“你都聽見了?人家亭深都和葉曼在一起搬出去住了,你就不要老去打擾他們了。”
“哦。”李樂詩沒有想解釋,側身沿著門縫鑽了進去,默不作聲彎腰換鞋。
回到房間,她鎖上門,身子靠後,癱軟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