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詩慫得要死:“想什麼?我好像掉東西了,進來找找。”她順勢擠進車內,為了讓這個謊言看起來更真實,她還假意翻了兩次包。
橫在她和溫亭深之間的,除了那一條難以理清的羈絆線,還有就是她的父母——她隱約感覺姜玲玲不希望她和溫亭深在一起,一直努力強調他們只是兄妹,而她又習慣性聽話。
溫亭深暗著眸色,沒戳破她,手指輕點在方向盤。
找了很久,李樂詩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心底的失落感更嚴重,呼呼颳著風。
“能再親一下嗎?”她直起身,耷拉著腦袋問。
沉重的口吻,像在借錢,不像在索吻。
溫亭深投來眼神:“以吻友的關系嗎?”
“啊……”
“我不願意。”
被直白拒絕,李樂詩一下就炸了毛:“那你剛才還那麼用力,就是因為被馮璨刺激到了?溫亭深,憑什麼你想親就親,我想要你卻不願意給,憑什麼什麼都要由你做主?”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起身直撲到他身上,還算從容的男人一下子被撞到駕駛位的夾角。
黑亮的狗狗眼浮動著微弱的亮光,李樂詩犯了倔脾氣,不想再跟他商量,有點惡狠狠地:“我說我要親。”
溫亭深盯著她,眼神像是鼓勵。
她的吻很快貼去,像剛剛學會這事的幼貓,舌尖在他的唇和齒間笨拙地舔磨。
不知馮璨是什麼運氣,電話打來時,他們兩個人又在偷偷的接吻。
溫亭深不想被打擾,看著她半闔的眼睛,修長的手指一按,關掉了車內的燈光。
這一次,他沒有主動去勾纏,感受著她費力地撬著齒關。
李樂詩反複不得要領,又炸了毛,一下咬在了他的唇。
他嘶了一聲。
這份怒氣連帶到了打來電話的馮璨,她看都沒看就掛了電話,扔到一邊,兩只柔軟的小手捧住他的臉。
溫亭深早就知道她犯起倔脾氣來誰都按不住,但他沒料到,她因為撬不開伸不進去舌頭,竟然大力地抓了一下——
他忍不住溢位了一聲悶哼。
李樂詩喜歡聽他的喘息,抱著他的臉,順勢撬開了他的牙齒,舌尖笨拙又可愛的進行輕吮。
溫亭深可不想弄髒褲子回去,享受了幾秒就握住她的手腕,戀戀不捨地縮回舌。
在這個方面,他還是很挑環境和氛圍的。
他不配合,這個吻也很難持續下去,李樂詩又氣急敗壞地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瞬間血腥味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