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誰讓你上次用冰球砸人家的。”她回想起當天的對話,倏地抬頭,“還是你想砸我的,結果不小心砸了他?”
溫亭深專注的眼神來不及收回,被當場捕獲。
某一瞬間,李樂詩會被這個男人突然驚豔。
比如此刻接收到的這個眼神,溫柔繾綣,對視的剎那令人心漏一拍。
但她並不意外,畢竟桃花眼的男人看狗都深情……
她在分神思考,決定在先生的白色面具下也要畫這樣一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
“要是砸你,就不可能用冰球了。”溫亭深面不改色移開眼,將上完藥的手回,“砸壞了你,你爸媽不得把我吃了。”
“你知道就好。”李樂詩蓋好藥箱,轉身放進櫃子裡,“實話說,昨晚我還想把你扔到路邊不管呢,也是怕他們說我。”
她一直覺得她和溫亭深之所以能夠和平相處,姜玲玲和李勳得佔百分之九十的功勞。
剩下的百分之十,除了溫亭深可以給她輔導作業,給她做飯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溫亭深是她偷偷練習的人體模特。
溫亭深從小到大都很好看,她曾經一個素描本上畫的全是他。
李樂詩一直覺得如果溫亭深的左眼正常,定然會成為小學叱吒風雲的校草,而不是被那些壞小孩追著嘲笑,叫他鬼眼小孩。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不是她們兩家的關系密切,她還會不會和溫亭深走得近。
答案應該是不會,這男人從小性格就冷爆了,她可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聽說你答應去給那個男孩畫裸體圖?”
背後忽然響起低沉嗓音,李樂詩嚇了一跳。
還沒來及轉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便繞過她身側,扶上了櫃子。
溫亭深突然貼得很近,結實的胸膛若有似無貼上她的後背,一如那天醉酒之後,突兀地沖破了他們常年保持的社交距離。
這樣的溫亭深很少見,也很懾人。
李樂詩沒理由的心髒狂跳,不敢回頭:“……沒有,我只是說考慮考慮。”
“哦,考慮考慮~”頭頂響起一聲意味深長。
他的手指輕輕擦過耳廓,被碰到的發絲掃得她很癢,李樂詩下意識躲:“你突然離我這麼近幹嘛?”
溫亭深沒說話,抬手扶正牆上的壁畫。
李樂詩松氣,哦,弄畫啊。
下一秒,某人帶著蠱惑的嗓音就撞進耳中:“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