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拿出來。
一如他胸腔裡的那顆心髒。
潮濕發黴,陰暗畏光。
……
溫亭深穿著黑色襯衫進門時,李樂詩嘴裡正叼著培根,她一滯,眨眨眼:“你怎麼又換成這件了?”
——因為他不需要其他人喜歡。
這句話淺淺在心頭撞了下就消失無蹤,溫亭深隨口找了個理由:“不小心弄上水就換了。”
李你襯衫都拿出去洗了?”
“……後來發現還有一件。”
他低壓著長長的睫毛,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李了聲好吧,腦子裡繼續盤算著給他的新漫畫人物換套服裝,過段時間就是七夕節,專門開個粉色限定款角色也不錯。
飯桌上安靜幾分鐘,姜玲玲突然想起了什麼,興奮地打破安靜:“對了,這個週末我的專案結束,我們一起去野營吧?”
李勳第一個舉手贊同。
李話,咬著筷子陷入沉思。
溫亭深同樣一言不發。
她不知道溫亭深是怎麼想的,她是因為昨天晚上剛和許殷節約好這週六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沒辦法去參加野營。
到底還是沒能遭受住金錢的誘惑,十萬塊錢一幅畫,不接受實在是可惜,而且許殷節說可以不畫裸體圖,畫浴巾圖就行,這誰能不心動?
賠了溫亭深那套昂貴的襯衫套裝後,李樂詩的銀行卡餘額真的少了一個零,急需要一筆大額款項填上這個窟窿。
不過這件事最好是對桌上的三人都保密,尤其是溫亭深。
見溫亭深也沒說話,李樂詩若有所思往他那裡瞟。
溫亭深也看了她一眼,表情陰晴難懂,然後略顯抱歉地看著姜玲玲:“抱歉阿姨,我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交流會,今天下午就走。”
李樂詩見縫插針:“我也要趕個稿子,去不了!”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