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她的鄰居哥哥,你有什麼立場來阻止我?”
“我的這具身體很年輕,相信她會喜歡的。”
“我決定那天就對她表白。”
每一句話、每個字都像附著在他心髒裡的蛆蟲,反複鑽洞啃咬,他猛地閉上眼,頭又疼起來。
電話裡的每一聲嘟,都在挑斷他的神經。
……
與此同時,李樂詩解釦子的手一抖,愣愣盯著沙發上的手機。
螢幕上的來電人名字直接讓她呼吸驟停。
幾分鐘前,面對許殷節的曖昧要求,她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但將這問題稍加轉化,又有點誘人——
問:如果一個長相帥氣的少年讓你幫他脫下襯衣,他就給你一萬塊錢,你幹還是不幹?
整整一萬塊錢啊!
李樂詩心裡直叫,不幹的是傻子!
於是她二話不說,心一橫牙一咬,亮出收款碼:“你先轉賬,還要寫上備注,說是自願轉給我的。”
許殷節盯她兩秒,笑了一聲,說她還挺謹慎,轉了一萬。
結果她剛幫少年解了兩顆釦子,溫亭深的電話就突然打來,跟緊急出警似的。
許殷節目光沉沉從她的唇瓣上移開,落在手機的那瞬,發出一聲冷笑:“打來得正好……”
他傾身意欲去接,被李樂詩猛地扯住衣服:“你幹嘛?!”
“接電話啊。”少年揚起一側唇角,痞痞地,“告訴他你就在我這裡。”
“不行!”
“你怕他?”
許殷節注意到李樂詩的唇瓣微顫、眼神慌亂,頓時英雄救美的使命感噴薄而出,抓住她的肩膀,溫聲道:“不用怕,我會保護你,不會讓那個暴力狂傷害你的。”
“不是怕這個……”李樂詩從未見過溫亭深暴力的一面,也想象不出來,只是擔心他會告訴姜玲玲和李勳。
說到底,她一個成年女性給剛成年的少年畫浴巾圖說起來不太好聽。
萬一他們再順藤摸瓜找到她電腦裡的那些圖,知道她的工作內容,嘶……想想就要命。
“不用管他,我們畫我們自己的。”李樂詩轉正許殷節的身體,三下五除二解開襯衫釦子,幫他脫下到腰處,不輕不重拍了他薄挺的脊背,“快快快,抓緊時間。”
許殷節被她拍得身體稍稍前傾了一下。
他的襯衣沒有完全脫掉,堆積到後腰處,牽制著他的兩條手腕自然繃緊。
大方展露出玉白色的薄肌,在陽光下若隱若現一層亮粉。
——由他親手一點一點塗抹上去的,但對方好像並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