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怎麼辦呢?”
兩口子一唱一和,眨巴眨巴眼看向站在客廳裡的溫亭深。
這樣的小花招,十二年內溫亭深沒少看見過,瞭然於心地揚了下唇,自顧自走到廚房,將圍裙系在腰上:“想吃什麼,我來做。”
兩個人的彩虹屁接踵而至。
大約是到了年齡,李勳和姜玲玲這對夫妻也有了暗戳戳催婚的苗頭,溫亭深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接話,開啟冰箱挑選今天晚上的食材。
夕陽灑進廚房,一切都是溫馨而靜謐的。
姜玲玲推開李樂詩的臥室門看了一眼,轉過身說:“咱們詩詩挺幸福的,有亭深這麼一個懂得照顧人的哥哥。”
聞言,溫亭深手裡的菜刀一偏,差點切掉塊手指肉,所幸菜刀不算鋒利,又有堅硬的指甲阻擋,只是劈開了一截指甲,沒流血。
他放下菜刀,若有所思摸著指甲上的刀痕。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姜玲玲似乎將“哥哥”兩個字咬得很重。
想起來了,最早好像就是姜玲玲對李樂詩介紹——他是她的哥哥,所以小團子時期的李樂詩總是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面“亭深哥哥”“亭深哥哥”的叫。
後來,才變成了“溫亭深”。
溫亭深斂下睫翼,重新沖洗了一下手,拿起菜刀,淡定的繼續做晚飯。
……
李樂詩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一早,聞著滋滋冒油的香腸味醒來,眼睛還沒睜開就坐到了飯桌。
李勳笑她是貓和老鼠裡的那隻貓,又轉身去廚房給她煎了一份,姜玲玲眼尖,注意到她唇上的血瘀,李樂詩一下驚醒。
罪魁禍首就坐在正對面,她下意識抬眸。
溫亭深也堪堪揚頭,目光冷不丁跟她撞上。
對視的一瞬間,心虛在兩人之間蔓延。
彷彿淺淺偷吃了一下某種禁果。
李樂詩已經盡量讓自己淡定了,先喝了口姜玲玲的牛奶,又吃了一顆李勳盤子裡的藍莓:“不小心摔的。”
“摔的?”
“對,臉著地,牙齒磕嘴唇上了,就這樣了。”
姜玲玲半信半疑,眯起眼睛。
李樂詩不敢再抬頭看對面的男人,怕敏銳的姜玲玲再發現什麼,盡可能在這個餐桌上東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