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了一覺的李樂詩起來化完妝,打著呵欠敲了敲對面的門。
溫亭深來開門,簡單的休閑襯衣讓她眼前一亮。
按理說某人這樣的造型她看見過很多次,不應該會有這種感覺。
但他今天似乎特別的光鮮亮麗,用句不太恰當的形容,像開屏的孔雀,好像還噴了香水,淡淡的雪松氣息很符合他的氣質。
李樂詩發現他沒戴眼鏡,露出一藍一黑的桃花眼,整體看去,平白添了幾分青澀的少年感。
很新鮮,也很抓人。
李樂詩注意到他虎口處的牙印,記得之前是在左邊的,怎麼右邊也多了一個?
溫亭深有意用手擋了一下,長手長腳走進電梯間,散發出不想解釋的淡漠。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旁邊人又不說話,李樂詩十分別扭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
出門前她特意繫上蝴蝶結遮住了,但還是稍稍露出了一點。
她偷偷看了眼罪魁禍首。
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她無法和留下吻痕的那個人聯系在一起,溫亭深的禁慾感經常會讓她感到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一瞬會錯了意——
他依然是那朵高嶺之花,不沾慾望,不落世俗。
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可循的。
至少,他對她是沒有任何慾望的。
溫亭深總是在生她的氣。
就這麼胡思亂想到了咖啡館門口,一直保持安全距離的男人忽然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李樂詩看了看緊扣的手,倏然抬頭。
溫亭深本能去推眼鏡,結果撲了個空,旋即眉頭皺得更深,暴力地推開門。
那位精英海歸已經到了,穿著白色的襯衫打著灰色領帶,黑色長褲,西裝整齊疊好搭在扶手,正在低頭看著手機。
面板白皙,但不似溫亭深這般冷白,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斯斯文文的,很儒雅。
是李樂詩比較吃的那款。
溫亭深瞬間神經緊繃。
許安法起身迎接,見到李樂詩旁邊還有個男人,禮貌的笑容一僵,面露狐疑:“李小姐,這位是……”
“不明顯嗎?”溫亭深故意提起他們十指相扣的手,“還是需要我們接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