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詩更加沒臉見人。
“我可能要用手指。”他突然啞著嗓子說。
李樂詩咬著唇嗯了一聲,她想說別問啊,問出來反而更加奇怪。
醫生在治療的時候會溫柔的對患者說,我可能要用手指嗎?
他稍稍用力,再用盆栽吸取,這次圓滾滾的豌豆毫不費力就回歸到了矽膠口裡。
李樂詩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偏過頭去看:“果然還是得兩個人——”
剩下的話突然堵在喉嚨,因為她看見溫亭深的手滿是濕痕,琉了下來,從指尖到冷白的腕骨。
他在一動不動盯著看。
李樂詩內心尖叫著坐起身,急忙抽出了一大堆紙巾擦幹淨他的手。
昏暗的光線中,她捕捉到男人幽深的眼睛,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下方有湧動的東西。
她急匆匆埋下頭,一聲不吭幫他清理。
下一秒,他抽出了手,直起身:“正常反應而已,沒什麼。”
李樂詩艱難擠出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
她看見溫亭深將小巧的玩具放在桌上,走到垃圾桶旁邊,摘下那雙一次性手套,揉成團……
“你剛用,怎麼不買初級款?”
因為他說了句話,李樂詩下意識就捕捉到他的眼睛,與他對視。
這分鐘智商線上,沒有說出和某小玩具公司有著商業合作,不然肯定會被追問一個兒童漫畫師怎麼會接這種廣告,她打了個哈哈過去:“……感覺爆炸款會很爽嘛。”
溫亭深無聲瞥她一眼。
李樂詩看見他手往褲子口袋裡伸了一下,就像在藏某樣東西,但他的表情又沒有什麼不對,依舊是冷漠的、沉靜的。
李樂詩去看他的西裝褲子。
無關色情,只是好奇,想看看他那裡起來會有多大的弧度。
因為就她兩次摸過的手感,不小。
可男人那裡的黑色西褲依舊鋒利平展,看上去沒起任何生梨飯映。
李樂詩有點失落,因為她的反映被對方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卻依然禁慾自持,這不公平。
她懷疑那天晚上只是她醉酒的一個夢,溫亭深是不喜歡她的,否則怎麼連看了,都沒有任何反應……
或者就是那晚溫亭深也喝醉了酒,想告白的人,想吻的人其實另有其人,不是她。
李樂詩越想越有可能,默默癟了癟嘴,忽然聽見他問:“看夠了麼?”
回過神,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視線跟黏在了他那個部位似的,倉皇瞟向一邊,低頭。
靜默幾秒,溫亭深讓她自己收拾一下,轉身往外走,李樂詩突然想起一個重點,囑咐他:“千萬別告訴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