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溫亭深還是個青春期的少年,身體清瘦,沿著冷白薄肌上移摸到他的胸口,肋骨那裡會有點硌手……
李樂詩汗顏,現在想想,原來她早就是個流氓預備役了。
葉曼看出來李樂詩在分神亂想,敲了敲手機,又問了一遍:“所以呢,你是有什麼苦惱要問我?在奇怪溫亭深為什麼沒有對你做些什麼?”
李樂詩笑嘻嘻稱她慧眼如炬,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一天了:“你說溫亭深喜歡我,我也發現他偷偷藏了我的東西,而且那天晚上我們喝酒,我好像還聽見他對我表白了——但是今天他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
這可是溫亭深親口承認的——如果面對的是喜歡的人,會有生理反應。
所以李樂詩鑽進了死衚衕,在溫亭深喜歡她和不喜歡之間來回蹦躂,覺得他喜歡又不喜歡,起碼應該沒有喜歡到起反應那一步。
而可恥的是,她的身體卻在因為他的觸碰而出很多……
還被他看見了,沾了他滿手……
李樂詩晃了晃腦袋:“你不是和他私下接觸了幾天,你覺得以你對他的瞭解,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葉曼本來是在思考,一聽這話,嚇得迅速擺手宣告:“我可就跟他單獨吃過一次飯哈!根本沒私下接觸過,那天發在朋友圈的照片,我倆連手都沒碰,就照了個影子!”
李樂詩瞭然的哦了一聲,原來那些玫瑰都是溫亭深自己買的,自導自演了一段時間的假約會,其實卡片上寫的都是她的名字。
“溫亭深你還不知道嘛,簡直就是男德的代名詞。”葉曼哼了一聲說,“比唐僧還唐僧,姐姐我是肉食動物,可跟他耗不起。”
李樂詩想起某人一彎下腰視線直接能貫穿他整個胸腹的色慾畫面……還男德的代名詞?明明一副男妖精的做派。
“我接觸過那麼多男人,溫亭深的心思是最深的,反正我看不透他。”葉曼將話題拉回正軌,聳了聳肩,“如果說他喜歡你,卻在今天醬醬釀釀的情況下都沒有起反應的話,應該只有一種情況發生。”
李樂詩豎起耳朵。
她招招手讓李:“他的身體有隱疾,不能正常起立。”
李樂詩眨眨眼:“可我聽見過他打。”
“你親眼見到了?”
“當然沒有!”
“那就有可能是裝的。”
“……?”
葉曼見李得有理有據:“不然他怎麼會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肯定是硬不起來。”
“你看啊,溫亭深要是個功能正常的男人,這麼多年他能沒有一點生理需求?結果呢,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過,我可不信他這種人會玩純情小男生那一套。”
“哈尼,這男人要是沒那功能,長得再好也不能在一起,不然就跟守活寡似的,多遭罪。”葉曼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勸說李樂詩謹慎思考。
李樂詩胸口漫長起伏一下,沉默。
雙方隔著影片對視,葉曼一副“相信我”的表情,朝她堅定地點了點頭。
突然,門鈴聲響起,李樂詩想起了自己的外賣,站起身:“我沒說我想跟他在一起,就是隨便聊聊而已,我的外賣可能到了,我去拿一下。”
葉曼做了個拜拜的手勢,結束通話影片。
李樂詩去開門,本想接過外賣說聲謝謝,手都伸出去了,才注意到門外不是外賣小哥,而是一個面黃肌瘦的老人。
看見她,老人咧嘴一笑,面露慈祥:“樂詩,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