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幫忙,其實更像是當監工,溫亭深看不上她幹的活,寧願自己包攬一切。
她只能做些摘菜的清閑活。
一邊摘著芹菜一邊偷偷往他那裡看。
溫亭深說喜歡她,該不會就是因為身體隱疾導致他性格扭曲,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女孩能夠接受他,所以才表白的吧?
李樂詩靠著料理臺沉思,芹菜葉子丟了一地。
她的眼神持久而露骨,溫亭深想忽視都難。
“怎麼,有興趣要摸摸?”他放下菜刀,轉過頭。
李樂詩立即尷尬移目,謝邀,不了。
看見芹菜葉子扔了一地,她蹲下身去撿,溫亭深也走過來幫忙。
兩人的手不小心觸碰到,李樂詩驚覺自己心跳快了。
尤其是男人那根冷白的手指沾了水,冰冰涼涼的劃過她的手背,很快離去,帶來一陣隱隱的癢意。
她不爭氣紅了耳根,再看溫亭深,懶懶地垂著眼皮,繼續將葉子收攏扔進垃圾筐裡,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
有點跟自己賭氣的成分在,李樂詩想再試驗一下,看看溫亭深是不是真的不會起一點反應,一把抓住他的手。
然後手指分開,填滿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聽說,和喜歡的人對視十秒就會控制不住的接吻。
溫亭深愣住,視線從他們相合的雙手停了兩秒,就移到她的眼睛。
李樂詩聽見自己心髒跳起來,問:“你有什麼感覺嗎?”
“要什麼感覺?”
十秒過去,他還是沒能吻上來。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李樂詩瞭然於心地搖了搖頭,看他的眼神更加多了幾分同情,拍拍他肩膀:“沒事哈,沒事。”
溫亭深奇怪了一下,不動聲色站起來,背對著她,心髒狂跳不止。
恐怕再多一秒,他那不知饜足的眼神就會暴露出來。
——想瘋狂去吻,吸取她的唾液,吃掉她的舌頭。
李樂詩繼續低頭摘菜。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男人的視線一動不動看著玻璃上倒影的她,眼底是一片焚燒的慾望。
他盯著她,緩緩舉起手,食髓知味般舔了一下手指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