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深:“……”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是你把我初中收到的情書偷偷交給我爸媽,還有高中那次的告白簡訊——你還把那個跟我表白的男生揍了一頓。”
“……”
“還有還有……”李樂詩積攢多年的怨氣如紮破的氣球,有了洩口就控制不住翻湧,到了馬路邊,她還在滔滔不絕抱怨。
男人皺了皺眉,將搭在她肩膀的手臂收回,推開她:“李樂詩……”
突然被鄭重其事喊大名,她一怔:“啊?”
“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溫亭深很高,對視時李樂詩須得高高揚起頭。
他半張臉埋在陰影裡,眼中閃動難理解的情緒。
她詭異得讀出了一種委屈。
李樂詩盯著他沉默的眼睛,跟個醉鬼說這麼多幹什麼呢,她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特別,一點點而已,誰讓你那麼優秀的。”
聞言,溫亭深又笑了一下,有點古怪。
他不想解釋,藉著酒意重新撲到她身上,額頭抵在她肩膀,兩手繞到她的腰後交疊。
完美的相擁姿勢。
溫亭深柔軟的發絲掃著她的脖間肌膚,很癢,她脊背一緊:“……車鑰匙呢?”
她努力撐著他身體,“把車鑰匙給我。”
溫亭深嗅著她的味道,不想動,聲音懶懶的:“在我左邊褲子口袋裡。”
被人從正前方抱著,李樂詩低頭只能看見對方躬起的脊背曲線,騰出一隻手往下摸——
溫亭深忽然打了個顫。
兩人呼吸皆為一滯。
他略微偏頭,幾乎要咬到她耳朵:“我是不是應該報警?”
李樂詩紅著臉掏出車鑰匙:“我又不是故意摸——”
“摸?”他打斷她,明知故問,“摸什麼?”
救命,怎麼醉酒的溫亭深這麼會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