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越描越黑。
邢屹若無旁人劃起了手機,她斟酌片刻問:“萊姨這次出差,多久才回來?”
他嚥下汽水,喉結滾了滾,頭也不抬地說:“兩天,兩個月,都有可能。”
邢美萊專注古董生意,一些珍貴易碎的收藏品不便運輸,需要她帶著團隊跨洋過海,親自到場走一遍鑒定流程,要是遇到複雜點的情況,出差一次就是兩三個月。
孟紓語點頭:“好,知道了。”
邢屹看向她,不著痕跡地笑了下:“不想單獨跟我住?”
“......”問到點子上了。
遠處立著一盞溫黃的落地燈,兩人的影子雙雙被拉長。
她反問:“那你呢,家裡多了個人,你會排斥嗎?”
邢屹放下汽水,兩條手臂懶懶向後撐著,微垂視線看她。
“那倒不會。”
好吧,也不妨礙兩人今後繼續保持距離。
她沉默片刻,注意到他手臂內側有一道不太起眼的疤痕。
邢屹知道她在看,主動滿足她的好奇心:“之前救了只狗,被咬了。”
她記憶回溯:“就是你頭像上那隻?”
“嗯。它上個月去世了,犬瘟,沒救活。”
“哦......”難怪說它去了天堂。
她細致入微地想,“那你上次來酒吧接我,衣物髒了,也是因為救了流浪狗嗎?”
“嗯,那狗蹬了我一腳。”
“......”被咬過蹬過還堅持救狗,她只能想到一個原因,“你很喜歡小狗嗎?”
“還行。”他往她手上睨一眼,半開玩笑地問,“你要吃這個?”
一低頭,手裡拿了罐芝麻醬。
難怪半天擰不開蓋。
她說拿錯了,趕緊放回去,又一本正經跟他道了聲晚安,匆匆上樓。
未曾覺察,身後那道幽邃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
週一開學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