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維在跟趙路焱搶麥克風,分心插一句:“水管爆了?你怎麼不找人來修,親自上啊?看你衣服都換了,濕透了吧?”
邢屹懶洋洋“嗯”一聲,坐下開了罐汽水,優哉遊哉劃手機,讓他們鬧完就早點滾,別耽誤他睡覺。
趙路焱假模假式踹了宋維一腳,把麥克風拱手相讓,一邊掐打宋維一邊問邢屹:“那個漂亮妹妹是不是睡了?我們唱歌不會吵到她吧?”
吵到了。
半晌,孟紓語昏昏沉沉,從換好被單的床上醒來。
喉嚨有點幹,想下樓喝杯熱水。
很不幸,一下去就被他們興致沖沖抓來玩遊戲。
說是猜什麼腦筋急轉彎,猜不出來就要被彈腦門。
孟紓語八百年沒玩過這麼幼稚的遊戲了。
但他們遠道而來,她不想掃大家的興,最後還是坐下來乖乖配合。
邢屹支著額頭坐在沙發一角,懶懶散散看她應付,時不時笑一下,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這些腦筋急轉彎都太刁鑽了,誰知道蜈蚣領不到薪水的原因是無功不受祿啊?
孟紓語毫無頭緒,下意識瞥他一眼,他居然不給她任何提示。
她只好硬著頭皮瞎猜,一連猜錯三題,三人逗她逗得起興,但沒有為難她,三次都好心給她放水。
最後一道題,她還是猜錯了,對面提問的人是邢屹。
他不放水,但卻意味不明地說:“這一回先不用,留著下次罰你。”
孟紓語頓時警惕,什麼下次啊,下次他肯定就換成別的方式折騰她了,不如當場清算。
她抱著一個毛茸茸抱枕,臀壓在腳後跟上坐在他旁邊,知道他手勁大,她閉著眼視死如歸一般緩緩靠近他。
說:“你彈吧。”
距離拉近,邢屹搭著二郎腿原樣坐著,垂眸看著她顫動的睫毛,她臉上的紅暈甚至還沒消,他目光落到她唇上,喉結兀自一滾。
他撇過頭,一手推開她腦袋:“回去睡覺。”
“......”不彈就算了,下回也不讓你彈。
孟紓語跟其他人說了聲拜拜,邁著輕盈步伐跑上了樓。
三個發小屏息凝神,暗中觀察已久,對他靈魂拷問:“哥們兒,剛才她離你那麼近,你就沒心動?”
一幫蠢狗。
邢屹懶得搭理他們,微微仰頭灌了一口冰汽水。
怎麼可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