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nove.魚貫而入,她一不留神就被擠到邊上,手都碰不到樓層按鈕。
只好求助前面的人:“您好,可以幫忙按一下17樓嗎?”
一名年輕社畜回頭看她,原來精疲力盡的眼神,在跟她對上眼時恢複明亮。
“好的。”他幫忙按下。
“謝謝。”
孟紓語抱著單肩包默默站好,整理一下被撞歪的衣領。
九月初,熱意未散,她穿一件偏向輕熟風的白色緞面連衣裙,專門搭了一雙淺口高跟鞋。
不太適應這雙鞋,剛才差點崴腳。
男生回頭,笑著問她:“你是來面試的嗎?”
她回神。
“嗯,你也是嗎?”
“不是,我是市場部的員工。”他亮了亮自己的工作牌,名字是汪藍。
孟紓語看了看照片裡眉清目秀的汪藍,又看了看眼前微微發福,頭發還有點稀疏的汪藍。
“......”
汪藍笑了笑:“變化大吧?想當年我也是個青春洋溢的男大,短短兩年就成這樣了,上班吸人精氣呀。”
孟紓語沒說什麼,回一個安慰人心的笑。
電梯緩緩上行,她意識放空。
兩年啊......
一晃眼就過去了。
自從邢屹去了海外,她終於重獲自由。
生活控制權回到自己手裡,想去哪就去哪,想跟誰見面就跟誰見面,無論同性還是異性,都可以正常相處,不用擔心有誰發瘋吃醋。
另一方面,不知邢屹是不是對她那天的盤問和質疑懷恨在心,分開這兩年,他一次都沒回來過。
身邊的人也不會跟她提起邢屹的近況,甚至會主動避開話題。
因為都聽說是邢屹提的分開,大家不敢在她面前說起他的名字,怕她難過。
孟紓語每天讓自己格外忙碌,於是很少想起他。
除了路過他臥室時,曾經荒唐縱情的夜晚浮現腦海,揮之不去。
邢屹就這樣,在她的生活裡銷聲匿跡了兩年。
只是很奇怪,她總覺得暗中有雙眼睛盯著她,捕捉她的一舉一動,觀察她、分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