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紓語壓下緊張情緒, 試圖跟他講道理:“邢屹,下次別那樣了。”
他語氣挺閑:“哪樣?”
“......明知故問。”真讓人心累,“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李時然?”
邢屹諷刺地笑了聲:“你該問,為什麼他總是像條狗一樣在你身邊打轉。”
她輕輕嘆氣:“我們是同學,一起參加過很多場辯論賽,他也幫過我很多忙,難道我們連話都不能說一句嗎?”
“你以為他對你的企圖只是說兩句話而已?你真是太小瞧男人了。”
邢屹微微轉頭,眼神落過來,冷得她頭皮發麻。
她立刻挪開視線。
“管你怎麼胡思亂想,至少人家是正常人,跟你不一樣。”
音落,下巴突然被他掰過去。
目光相撞,她呼吸格外緊繃,邢屹掐著她下頜,手指慢騰騰撫過她唇角,指腹沾到一點口紅。
他垂著眼,欣賞被他弄亂的妝容,慢條斯理開口:“你再為他說一句話試試。”
危險氣息蔓延,孟紓語攥緊手指,聲線止不住地顫:“你一點也沒變......”
“所以呢。討厭我?害怕我?”
邢屹把她想說的都說了,她頓時啞口無言。
被他掐著下巴,她只能仰起頭看他。窗外飛馳的霓虹湧入車內,光線映出她眼裡細碎淚光,邢屹靜了幾秒,忽然松開了手。
別過臉時喉結湧動,淡淡警告:“少用這種眼神看我。”
槍都快壓不住了。
然而孟紓語覺察不出他話裡的深意,也不知道他突然搭起二郎腿是什麼意思。
她心有餘悸,轉頭看向車窗外。
祈禱他只是暫時回來幾天,很快就會走。
...
回到頤雲公館。
轎跑停在院子前,孟紓語磨磨蹭蹭下了車,抬起崴傷的腳,一蹦一蹦的,走起路來非常費勁。
邢屹一手勾著外套甩到肩上,回頭看她一眼。
冷不丁開口:“這麼大個人杵在這兒你不會過來扶?”
孟紓語扶著院門站穩,環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