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嘀咕。
“孟紓語,說話講點兒道理,別莫名其妙冤枉我。”
邢屹語氣悠閑,拿起手帕擦拭襯衫上的酒漬,動作慢條斯理,看都沒看她一眼。
孟紓語看著窗外越來越陌生的街景,忽然一陣心慌。
脫口而出:“我要下車。”
林澤聽見聲音,抬眼看了看後視鏡,踩著剎車的腳躍躍欲試。
邢屹面不改色:“繼續開。”
“......”
boss態度堅決,林澤只好照做,溫聲問:“去半山別墅嗎?”
邢屹惜字如金:“嗯。”
孟紓語呼吸一滯。
今晚不是回家,而是去她毫無印象的半山別墅。
邢屹想把她帶走,逼她去一個陌生而危險的地方。
心髒怦怦亂跳,她定了定神,發現車窗外的景色已經脫離市區範圍。
不行。
“林助,請你停車。”
車子毫無停下的徵兆。
她越來越慌,攥著車內門把生拉硬扯。
“停車!我要下去!”
邢屹靠著椅背,閉著眼輕描淡寫:“你聽話一點,說不定我就放你走了。”
她用力咬唇,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轉頭盯著他:“你說這種話你自己信嗎?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為什麼非要把我套牢,我們各走各的路不好嗎?”
邢屹紋絲不動,半晌,喉結隨聲音輕輕震動,語氣平直地敘述:“小時候,家裡有一隻馬爾濟斯犬,我養的。它特別小,好像稍微用點力就能掐死它。”
孟紓語屏息凝神,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邢屹緩緩睜眼,了無生趣地看著前方,又說:“但它很不聽話,從籠子裡逃出去了。後來我找到它了,你猜最後怎麼樣了?”
孟紓語移開視線,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低笑一聲說:“它死在我手裡了。”
什麼叫死在他手裡......
孟紓語後背一涼。這不是恰好印證了他母親兩年前對她透露的往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