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挑眉梢,淺笑:“什麼想法?”
邢屹在明知故問,可是她已經一步一步看清他的內心。
“你討厭我不聽話,所以你總是警告我,如果我離開你,你就把我鎖起來。”
“你對我......不是純粹的喜歡。”
“而是變相的佔有慾,對嗎?”
邢屹並不回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指腹在她耳邊輕輕摩挲,像觸碰一件惹他愛憐的藝術品。
這份刻意的沉默,意味著她已經猜中了一大半。
因為他佔有慾旺盛,幾乎到了病態的程度,所以不甘心跟她徹底結束,所以才悄無聲息回國,再次闖入她風平浪靜的生活。
但她依舊想不通。
“兩年前......兩年前不是你說要結束的嗎,為什麼又突然回來......”
說話時,邢屹的手已經鑽進裹在身前的外套,指尖惡劣地撚了撚。
她肩膀一抖,癢得難捱。
他似乎在懲罰她。
“我提出結束,以為你會挽回我,但你沒有。我很失望。”
他突然加重力道,孟紓語嗚咽一聲,所剩無幾的眼淚已經被他吻盡。
她像失落已久的白瓷容器,被拾回,被佔有。
他知道她哪裡最敏感,就連耳朵都是脆弱的開關,所以他貼得很近,渾啞嗓音繞在耳畔。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改變,否則你就要離開我。”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改。”
“我只知道,屬於我的永遠是我的,她就該永遠待在我身邊,沒有逃離的權利。”
孟紓語呼吸加快,軟綿綿伏倒在他肩上,抱著他,心理越是抗拒,體溫就越是控制不住地迎合。
“兩年沒見我,想我嗎。”邢屹饒有興味地問。
她已經說不出話,蜷緊的手指不停顫抖。
“好像很想。”他氣音含笑,“你這裡,替你回答了。”
如果有一面鏡子,她會看見自己是如何在他手裡熟透的。
她咬著嘴唇,雙手亂攀,很快就無意識地摟緊他脖子。
邢屹享受著懷裡的人又拱又鑽的溫熱感,他一手摸著她頭發,手指插到發絲深處,輕輕揉。
“你的證件在櫃子最後一層,我一個都沒拿。”他沉聲說,“你去哪我都能找得到你,不如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畢竟你也知道,萬一逃走之後被我逮到了,房間裡布滿監控的日子不會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