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說完最後一句,臉熱卻裝作若無其事,食指點了點他眼尾的小痣。
“就是這些要求,可以做到嗎?”
邢屹沒說可不可以,只說答應她。
她撇嘴質疑:“不可以只答應,答應了就要做到。”
“嗯。”他耷著眼睫,不著調地笑,“聽我家小語的。”
“......誰是你家的。”她別過臉咕噥。
攀在他肩上的手臂不小心鬆了勁,似乎要往下滑,邢屹託著她的臀把她往上抱。
高度恢複,她低垂視線看他,他幽邃目光回視。
彼此之間有種微妙的默契,對視一眼已經心照不宣,邢屹貼過來吻她脖子,她下意識仰頭輕哼,聽見他沉悶的喘,察覺到他又...了,極強的存在感。
兩人在門後暗度陳倉,邢屹把她牢牢抵在門板上,吻得淩亂而不顧分寸,她剛剛換好的睡裙又掉落一根肩帶,而他西裝革履紋絲不亂,簡直斯文敗類。
不對,一點都不斯文,就純敗類。
她呼吸亂了節奏,摟著他的脖子,在接吻間隙裡艱難換氣,邢屹得寸進尺,不知不覺相擁著又吻到床上,他忽然問她,你平時玩的呢。
她熱得要炸開,閉口不答,邢屹一手拉開床頭櫃第二層,居然一猜就準,她來不及搶,他已經拿出來,濕巾清潔擦拭,她緊張咬唇,含住低頻的嗡嗡聲,他又給她塗了點消腫的藥,吻她,撫慰她,讓她減輕一點不適。
邢屹親吻她潮紅的眼尾,審問她,是不是他在海外的時候她就三天兩頭讓自己這麼愉快。
她腦袋埋進他肩膀嗚咽:“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他壞心眼地笑,“說出來。”
快不行了,她下意識將他抱緊:“你......很暖。”
剛說完就掐緊他,哆哆嗦嗦的,足足十秒鐘說不出話。
緩了十分鐘,孟紓語完全醒過神來,邢屹在她臉上捏一下。
“還要不要抱?”
她坐在床邊想了想。
“不用了。”說完又有點反悔,手指勾住他西褲側兜,“要......”
邢屹低頭看她的動作,下一秒目光移開,手指背蹭了蹭高挺鼻樑,突然牽起嘴角笑了下。
“孟紓語,你最好下次也敢這麼勾我。”
邢屹抱她到走廊就把她放下來,她有點草木皆兵,刻意放慢腳步,做賊心虛一般跟在邢屹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吃早飯。
餐桌對面,邢美萊糾結半天,問她有沒有被邢屹欺負。
她立刻搖頭:“沒有,邢屹幫我改論文了。”
其實心虛得要命,說完就埋頭沉默,金屬叉戳了戳盤裡的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