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磁輕柔的語氣,落進耳朵裡卻讓她頭皮發麻。
“怎麼在發抖。”邢屹撩開她耳邊垂落的長發,指背蹭蹭她臉頰,“我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害怕?”
他還好意思問,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在沒有徹底瞭解他之前,她嘗試用心喜歡他,對他日後的改變抱有一絲希望。
後來他提出結束,她以為彼此再也沒有交集,心底有微妙的失落,卻也實實在在鬆了一口氣,享受了兩年的清淨安穩。
再後來,邢屹悄無聲息回國,一回來就盯上她,無所不用其極,侵入她的生活,佔據她的身心。
她被那些非人手段折騰到精神恍惚,三天兩頭做噩夢,精神抗壓能力被迫增強,就連對瘋狂事物的接受程度都提高了不少。
就這樣,她對他抱有的最後一絲希望消失殆盡。
像坐上游樂園裡暗藏故障的遊戲設施,一番驚險刺激的搖擺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經歷了一場要命的眩暈,腳踏實地之後,她靜下心來,選擇讓生活重回正軌。
孟紓語說:“你的存在就已經讓我很害怕了。”
“是嗎,我怎麼你了?”邢屹故作清白地反問,“只是不建議你搬出去,這都能讓你害怕?”
她嗓子壓緊:“就是很害怕。”
“害怕我,還敢當著我的面收拾行李?”
“......”
邢屹低嗤一聲:“膽子這麼大,不就是算準了我現在不會拿你怎麼樣。要是我狠心點,你現在早就被我昏了。”
呼吸聲急促不安,她恍惚發現是自己的呼吸。
邢屹忽然放開她,瞥一眼地上的行李箱。
箱體束了一根黑色的捆綁帶。
他不動聲色把它解了下來,孟紓語心驚膽戰,身形晃動一下,六神無主地朝門邊跑去,不料他眼疾手快,在她逃走的前一刻反剪她雙手控在背後,用捆綁帶緊緊束住她,壓在她在床邊。
後頸被他寬熱的手摁著,她渾身發燙,羞惱又無奈,側臉和前胸緊緊貼著床單,掙紮出一灘褶皺。
“邢屹你瘋了,快給我解開!”
邢屹站在身後,彎起一隻膝蓋撐在床沿,低身,一手慢條斯理撫過她長發。
柔軟的黑發被他攏成一束,忽然又松開,發絲四散落下,有幾縷垂落在鼻尖,阻礙她忐忑不安的呼吸。
嘗試掙紮起身,邢屹卻輕而易舉按住她,她一寸都挪不了,只聽他聲線平直地說:“或許我一開始就不該跟你談什麼莫須有的‘愛’,反正你也說了,我根本不懂什麼是正確的愛。既然這樣,倒不如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就把你衣服扒光,套根鏈子鎖在家裡,我一搖鈴鐺你就過來坐在我身上,被我頂到哭,一邊哭一邊求饒,第二天連路都走不了,只能眼巴巴跟我撒嬌,要我抱。”
羞恥心被他撩起,胸腔裡彷彿風滾火球,熱得不行,她微張嘴唇艱難換氣,唇角突然插.進來一根無名指,指根磨著她齒緣,溫淺口腔容不下這根長度,指尖直接抵進了喉嚨,她難以招架,忍著眼淚悶哼一聲。
邢屹低垂視線觀察她的反應,手指攪了攪:“這裡,本來應該戴一枚戒指。可惜你不願意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