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我?”他捏著她下巴讓她直視鏡面,看她自己媚眼如絲,“看清楚了嗎,她好像不是不想理我,而是在勾.引我。”
臉色愈發漲紅。
“我們家小語,好像哪裡都很小,”他捏住她心口,“只有這裡大得恰到好處,裝了好多人,我只能排在最後一個。”
她咬咬牙:“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是你說的。”他秋後算賬,“我幫你出氣,你卻來嗆我,罵我是罪犯,揚言要報警抓我,把我關進監獄。這不都是你的想法嗎。”
可是——
“正常人都是這個想法啊......”
“你說的對。”其實他根本不屑,“可惜我心理不正常,理解不了。”
邢屹異常平靜地撫摸她臉頰,指腹輕輕摩挲,力道連過分都算不上,孟紓語卻心跳加速。
“你終於知道你有病了嗎......”
“我知道啊。小乖,我在看心理醫生了。”他迎上鏡子裡她怔愣的目光,輕嘲說,“這樣叫你,好像在叫一隻小狗。”
她皺眉:“我不是小狗!”
“嗯,當然不是小狗,小狗沒你漂亮,沒你可愛。小乖,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催情藥,每次看見你,我性癮就犯了。”
關她什麼事!
“那是因為你有病,你不正常。”
邢屹從善如流:“我也想變成一個正常人。但做不到。每次你對別人笑,我就想掐死他。你越是可憐一個人我就越想把他弄死,他算什麼,憑什麼被你可憐,你又憑什麼可憐他?”
“邢屹你混蛋!你徹底不做人了是嗎?”
“好嚴肅的問題。”他又反客為主,“小乖,你想聽我怎麼回答?”
孟紓語氣呼呼,掐緊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我想讓你閉嘴。”
“那不是很簡單?”
沒等她思考,他直接吻過來。撞得她唇都麻了。
就這樣被他以吻封緘,抵死糾纏。
室內一團昏昧。
不知過了多久,孟紓語在他臂彎中醒來。
船艙窗外聚起清晨濃霧。
光線稀疏漫入,遊離在一團甜羶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