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可能是她太瘦的緣故。
不管什麼原因,她顧不上思考,立刻伸手按響護士鈴。
焦急亂動的手又被他攥回去,邢屹陰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無名指上。
這裡空無一物。
他沉著嗓:“戒指呢。”
早上氣急時被她扔了啊......他忘了嗎?
完了,他燒糊塗了。
可是現在還談什麼戒指,都病成這樣了。
她急得聲顫:“戒指、戒指我回去再找它,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叫醫生過來了,你現在病得很重。”
他又盯過來:“我問你,戒指呢。”
陰冷和病態在他身上同時彌散,沒有一絲沉鬱脆弱,反而愈加強勢,一雙漆黑眼眸盯得她心緊。
他手也涼得要命,牢牢攥著她,壓制她脈搏裡驚慌湧動的血液。
直到醫生護士趕來病房,白大褂蜂擁而至,或許晃了他的眼,他煩躁地皺了皺眉,這才鬆了手,讓她離開。
孟紓語如夢初醒,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走廊外站著。
後背貼著牆,冰冷感順著衣料穿透骨骼。
心亂如麻,又格外恐慌,一時分不清驚懼來源,不知是因為他侵略性泛濫的眼神和那枚用來鎖她的手銬,還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病症。
...
淩晨,檢查結果出來。
敗血癥。
由病毒感染造成的全身性急症,死亡率極高。
幸好發現得早,抗菌及時,病情得到初步控制。
檢查出致病源是非傳染性病體,無需隔離。
孟紓語得到護士允許之後進入病房。
推開門,她下意識止步,攥著門把手調整呼吸,目光落過去。
最先看到心電監護儀。
體徵平穩。
她剛要走進去,身側突然閃過一陣風。
林澤滿頭大汗地跑進來,堪堪停穩,撐著膝蓋喘氣,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