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紓語做好心理準備,走向訓練區,進門跟男生擦肩,瞥見他痛苦扭曲的表情。
她頓時舉步維艱。
邢屹脫下拳套擰開一瓶冰水,仰頭灌了幾口,喉結伴著吞嚥聲滾動,他喝完,擰著瓶蓋回身看她:“站那兒當門神?”
她只好硬著頭皮上場。
通用的護具尺寸不合,她穿起來鬆鬆垮垮的,還不如不用,她索性取下來,只拿起一對拳套,邊解開封帶邊背對著他說:“你隨意下手吧,我自負盈虧,不會跟萊姨告黑狀的。”
身後腳步聲不疾不徐,她茫然回頭,邢屹突然抱過來,滾燙強烈的包裹感,她手一僵,拳套掉落在地,世界靜止。
她瞪大雙眼,視線越過他肩膀看著遠處密閉的黑簾,心跳逐漸加快。
他運動完的身體燙得像火爐,黑茸茸的腦袋埋在她肩頭,蹭了蹭,裝得可憐兮兮:“好累啊,抱會兒。”
她瞬間醒神,使勁推他:“走開,你身上有汗。”
他越抱越緊:“那你給我擦擦。”
“?”她氣悶,“無賴嗎你!”
其實她並不嫌棄他的汗,因為沒什麼怪味,反而加重了那股淡香,但是太熱了,他身子骨又重,壓在她身上完全推不開,氣都喘不過來,“邢屹你以權謀私!”
他低笑,“好罪惡啊,快去舉報我。”
“......”敗了。
邢屹往前走了幾步將她逼到櫃子前,抱她坐上去,分開她雙腿纏在他腰兩側,一手按住她緊張不安的膝蓋,警告她別動。
她今天紮了馬尾,他伸手取下發圈,自然而然戴在自己腕上,偏頭汲取她頸側的香氣,散落的烏黑發絲貼在他鼻尖。
孟紓語招架不住,偏頭躲開,他饒有興味地笑了下:“怎麼緊張成這樣,我能吃了你?”
......她餘光看了眼他青筋凸起的手臂,心說你吃不了我,但你能一拳打暈我。
——“屹,我找出小碼護具了,拿給孟紓語用吧。”
她聞聲猝然推開他,他居然碰瓷一般倒在了地上。
“?”
周洪違拿著護具進門,表情也是一愣。
“怎、怎麼了這是?”
孟紓語快速從櫃子上跳下,攥著衣角百口莫辯,“我、我們是在......”
“沒看見?”邢屹攤手攤腿仰躺在地上,懶聲懶氣地控訴,“她把我打暈了啊。”
“......”胡說八道!
最後,孟紓語稀裡糊塗透過了面試。
但她總覺得勝之不武,主動提出要跟初學者們一起跑步,把耐力提上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