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個頭。
手腕被他攥酸了, 她氣惱地吸一記鼻子。
低垂著眼睫, 小小聲說:“要也不給了。壞東西,還說讓我罰你,明明就是在暗喜。”
他神情微動, 興味盎然的語氣:“孟紓語,你現在對我好兇啊。”
“?”哪裡兇他了,“你這個蠻橫鬼,賊喊捉賊。”
他低聲笑。
“孟紓語是賊。偷心大盜。”
她愣住。
有點詫異,心不在焉地反駁:“你強勢又冷血,哪來的心。有也是硬的。”
“這不是被你偷走了麼?”他恬不知恥又有理有據,尾音淡然往下沉了一度,耐人尋味地說,“早就在你手裡了。”
孟紓語慢半拍反應過來,心跳隱隱加速。
明明在借機跟他較勁,他卻一副暗欲滿盈的樣,黑沉目光絞著她。
她抬眸撞進他眼裡,一時控制不住輕重,失手一滑。
邢屹皺了皺眉,不顧此刻淩亂,一手摁著她後腦勺吻過來。
空氣裡黏糊糊的曖昧甜澀彌散開,混在他襯衫衣角的淡香裡。
她耳根發燙,用幹淨的手背推他一下。
邢屹吻不盡興,眼底泛起一絲莫名的焦躁,斂眸審視她。
她別過臉,訥訥說:“我怎麼沒感覺我在罰你呢......”
邢屹不走心地笑了下。
“罰了啊。”他埋到她頸側,沉啞氣息在她耳畔遊來游去,“我都緊張成這樣了。你沒看見?”
她覺得自己被誆了。
他有緊張嗎?
好像很享受吧。
邢屹將五指陷進她烏黑長發,託著她後頸不緊不慢地靠過來,含著她柔軟的唇,少了幾分急躁,多了一絲與窗外黃昏相呼應的溫存。
兩人心照不宣地吻了會兒,忽然有涼涼的東西碰到她鎖骨。
那枚被她扔過的戒指,還在他脖子上掛著。
他直接摘下來,戴到她無名指上。
她往回收手,無意識攥著衣角。
“......你在幹嘛,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