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蝠翼狂笑來說,用和陸仁甲相似的路子不能說是什麼模仿,也談不上隱喻和表現手法,只是單純的見招拆招,因為變體狂笑才是引導者。
變體狂笑這邊,如果是為了填補時間迴圈,完善因果,那麼當他還是蝙蝠俠的時候必然早已經歷過了,對他來說只是背臺詞的一種過場。
如果不是為了填補迴圈而是打破,那更有可能不正面回答,畢竟狂笑之蝠也是小丑,用自己的性命和多元宇宙的未來單純膈應蝙蝠俠一下也不是不行。
這樣的存在,哪怕真的說了,回答了,難道陸仁甲就一定敢信?
在收尾階段被召喚出來,就非要是給事件收尾,不能是想連他這個輪迴者一併做掉?
還是變體狂笑有點看不下去:“少在那疑神疑鬼,是你自求的時間連續性斷裂,我只是來滿足你的要求,你當時原話那麼囂張,現在倒……哦,差點忘了,你還不是他。”
陸仁甲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未來的我,很囂張,請這位狂笑來幫我斷裂我的時間連續性?
這確實是他思考了很久的問題。
嚴格來說,這是他從仙劍世界第一次迴歸後,就一直思考的問題。
走一個獲利無數好處佔盡的路線,以未來回歸算計過去,倒因為果,逆轉時光,真的就是徹頭徹尾的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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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更像是某一條時間線的可能性之中,那個時間線的自己確定了一條路線,而在他重新觀測到你並決定引導他干涉你的那一刻,他就抹殺了你成為其他任何時間線可能性裡的你。
他在引導你成為他。
陸仁甲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並不在乎謀殺自己,但是這種引導不是謀殺,而是掐滅任何存在的其他可能性,就好像一次又一次提起一把屠刀,殺死的既是自己,又是本可以成為的別人。
那是完全沒有任何自由的煉獄,一場目標近在咫尺,由自己發起的黑暗之行。
獻祭無窮的未來和自由意志。
主動完成一次涉及自己的時間迴圈,便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絕無之一。
直到此刻,陸仁甲才算相信三成,變體狂笑真的來自和自己相關的時間線……無他,天底下有幾個蠢貨會這麼擰巴,糾結這種別人看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無病呻吟?
不,不對。
陸仁甲突然意識到某處違和,脫口而出:“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未來與我相關的時間線已經不再具有連續性,你這個和我處境類似,來自相同時間段落的存在又是如何能從不再連續的時間線裡逆流而上,來到曾經的你面前?如果我們認識,不管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我都不會讓你有任何重蹈我覆轍的機會,更不可能讓任何人有機會破壞我曾經的儀式,執行這件事我不會相信任何人……”
“你認真的嗎?”
變體狂笑長長嘆息一聲,乾脆把眼罩摘下來,丟給蝙蝠俠。
陸仁甲徹底怔住。
那既不是蝙蝠俠,也不是他以為有可能的他自己。
他好像眼花一般,對面的面容從未有一刻固定。
那是景天,是蝕日,是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