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呂輕路還沒說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防禦碗是慕見卿用過的東西,她用防禦碗那迅速精準的模樣至今還停留在呂輕路的記憶之中。
他想,就算不能經常看見她,留著她用過的法器在身邊作為保命用,就好像是她一直在他的身邊護著他一樣了。
慕見卿的動作很快,都用不上多久的時間,巨劍伸出的機械臂一直在燃著火,她的精神力往防禦碗內裡一輸,就好像是打通了防禦碗的任督二脈一樣,防禦碗的屬性就被啟用了。
她把小小的碗遞了過去:“試試看?”
呂輕路像往常一樣將防禦碗丟了出去,原先只是一層透明的防禦,此時上面好像還泛著金光一般。
“不是我有意美化它的外觀,只是詮得金既然用上了,就得用好,這玩意我還是知道很珍貴的。”慕見卿看了一眼自己的巨劍,畢竟巨劍上面也是有詮得金的金屬的。
好看和實用對慕見卿來說,現在目前的情況還不能兼得。
是呂輕路自帶了金屬,她才能做得到。
呂輕路就一揮手,那防禦碗便回到了他的手上,往上方一拋,這防禦碗便罩住了他和慕見卿。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靠的不是很近,他都能聞見慕見卿身上好聞的味道,一種從來都沒有在別的地方聞見過的味道。
明明是在露天的庭院之中,被這防禦碗罩著,兩人好像是處於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一樣,這樣的認知惹得呂輕路耳根稍稍發紅,他忙輕咳了一聲,彈奏起手上的五十弦瑟。
一曲宛若仙樂的曲子從他手上的琴瑟之中傳出。
這是他第一次在慕見卿的面前演奏,特意挑選了一曲較為清雅的曲目,意在慕見卿面前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
但是慕見卿沒有想那麼多,看著他的樂聲逐漸在防禦碗之中蔓延開來,她道:“心裡專門想著一個地方,拿那處當做你想要攻擊的目標,然後用力打出去!”
聽著慕見卿這麼說,呂輕路就算有再多的想法此時都該放一放了。
只聽見他手中的曲目突然從輕緩變成了急促,音波由那琴瑟之上往防禦碗上攻去,卻是在靠近防禦碗的時候直接被放大了許多,驟然朝著一處攻了過去。
如果說這一次的攻擊呂輕路只用了兩成力量的話,那這從防禦碗之上打出去的音波就直接是他的全力一擊了。
他原本是隻想瞄準了那塊小石子的,結果直接將地面轟出了一個大洞。
在防禦碗裡看著那個大洞的呂輕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情了,有些尷尬的在那處不敢說話。
慕見卿看了一下攻勢,覺得他這一擊和自己的縮縮縮小版星際導彈差不多,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想必你是沒有用處全力的,現在用全力再攻一下看看?”
呂輕路輕輕咳嗽了一聲:“其實……鯤山劍宗是有專門給人修煉的場地的,我們在這裡試用會不會損壞鯤山劍宗的建築啊……”
慕見卿朝他搖了搖頭:“要是這點準備我都沒有做的話,就不會把煉器的地方選在這裡了,放心吧,我會復原的。”
雖然不知道她嘴裡的復原到底是怎麼做的,但呂輕路已經做好了打算了,要是真的損壞了鯤山劍宗的這處院落的話就由他來賠償。
原本也是他毀壞的不是。
他手上起勢,隨著手中的曲目逐漸演奏,靈力由靈臺逐漸轉移到了本命法器五十弦瑟之上,只見他左手按弦的力度加深,右手彈弦的氣勢十足,只一聲晦澀的琴音過後,強大的靈力波動便由他的瑟上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