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悄然彌漫。
司恪微微偏頭,他那俊朗的臉龐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羞赧悄然浮現。
他的尾鈎原本緊緊環著雌蟲的腰,但此刻卻緩緩松開,靈活地舒展著,輕輕纏上了撒新圖的手腕,然後,將雌蟲的掌心按在了司恪的心口處。
司恪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撒新圖也能感覺到吧。
心髒的跳動,震得司恪差點呼吸不過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臉頰也因為這強烈的心跳而染上了一抹緋紅。
司恪在心裡暗自糾結著,他不斷地問自己,承認擔心眼前的雌蟲真的有這麼難嗎?
撒新圖從來都不是普通的雌蟲,自己為什麼要拿別的雌蟲的那一套來想撒新圖。
想到這裡,司恪不禁有些懊惱,連尾鈎都比自己坦誠,能夠直接表達出對撒新圖的在意,而自己卻還在猶豫和糾結。
他在心裡責怪著自己,真是犯賤,晾著雌蟲究竟是為什麼,不是天天都在想著他嗎?
司恪不再猶豫,伸出雙臂,將撒新圖緊緊地攬入懷裡。
“以後不許回家不告訴我。”
撒新圖靠在他胸前,“好。”
司恪頓了頓,又道,“我說的是認真的,還有,在外面也要和我經常打通訊,發訊息報備。”
軍雌在外面從來都不會和雄主聯系,因為會讓雄蟲感到厭煩。
雄蟲通常被視為需要被呵護和照顧的物件,而軍雌則應該獨自承擔起在外面的一切,默默地守護著雄主,而不是用自己的事去打擾雄蟲。
“抱歉,閣下,我離開的太久了”,撒新圖抬眸,認真地看著司恪。
“還有……還有什麼錯,你自己想。”
撒新圖微微垂首,柔軟的銀發順著臉頰滑落,遮住了金眸中流轉的複雜情緒。
聽到雄蟲的話,他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與愧疚,“抱歉,閣下,我不該幹擾您選擇雌侍。”
“撒新圖,我想聽的不是這個,我和梵提克只有利益上的牽扯。”
“我們見面的第一天我就說過,‘除了你,我不會接受任何雌蟲’,你還記得嗎?”
撒新圖靜靜地看著司恪,眼神裡有一絲哀傷,但更多的是冷靜與清醒。
他的聲音平穩卻又帶著一絲苦澀,“我記得的,閣下,但您也說了,您只娶喜歡的雌蟲,而我並不是您喜歡的雌蟲,我只是當時的您,臨時的選擇。”
司恪聽了撒新圖的話,一時間無言以對,他的眼神有些閃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回想起當時選擇撒新圖的情景,那時候的自己被撒新圖出眾的外貌所吸引,精緻的五官、清冷的姿態,彷彿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自己不由自主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