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小依立刻後悔了,她的道德心畢竟阻止她堅定回答這第一個問題,她收住了話。畢竟生死的選擇,可以決定自己,不應該決定別人,如果設定了別人的生死,那和謀殺有什麼區別,直接謀殺和間接謀殺都是謀殺。
山羊頭面具男說:“是選喬秉俊嗎?”
區小依改口,說:“我要聽第二個問題,要從我這裡得到我的答案,我必須要聽第二個問題。”
山羊頭面具男說:“嗯,其實你已經回答了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第一個問題選擇了你自己獻祭,第二個問題就是:你選擇獻祭的方式。”
區小依疑問:“獻祭還有方式?可以選什麼?選項呢?”
山羊頭面具男說:“方式一,你死;方式二,你在房間裡裸舞,而你的裸舞將會傳遍全世界。”
用控制論來講,一旦進入向下自由,那麼觀看她的好事者就會為所欲為,自由將不再自由,而且身體的任何部分都不再自由。這和勞動時間換取生活給補的自由不同,彼自由不再自由指的是,比如說有用金錢換取身體性的自由,也有用金錢換取器官的自由,有為了買手機去賣掉腎臟的,一旦失去自由,那麼就會被控制。
區小依從小就是很保守的女孩子,甚至二十多歲還是不肯輕易觸碰男女之事。她覺得不堪受到這樣的侮辱,她對著螢幕瘋狂地擊打,操起盤子對著螢幕砸了下去,畫面消失了,螢幕被砸出一個大窟窿,電線裸露出來啪啪地跳著。
為了防止她逃走,區小依的腳被結實的塑膠皮筋束起來,腳步只能邁開一個腳的長度,她跳到螢幕前面,往窟窿裡檢視,這種螢幕靠電池使用,她把裡面零碎的東西收集了一些,找到一截鐵絲。
裡面的牆上掛著兩副手銬,手銬是放在那裡備用的。手銬上各插著匹配的鑰匙,她想到一個辦法。
她把兩個鑰匙取下來,用鐵絲連線起來,對準乾電池的正負極,一把自制的電熱刀就做好了。
她用鐵絲對著腳上的塑封袋接觸,慢慢地切割,一股燃燒的塑膠味很快充滿了房間。
斷了,她把腳上的塑封袋弄斷了,門外腳步聲走近,她急中生智,對外面喊起來:“快來,電視機短路了,快著火了!救命!”
門口的看守開啟送飯小板,的確問道一股燒焦的塑膠味,只好開啟門。區小依躲在門後,趁著看守進來的一瞬間撲上去,用那塊大電池狠狠地砸向他的後腦勺,看守應聲倒下昏過去了。
區小依一刻不猶豫逃出門,這裡是一個秘密的廢棄醫院,死亡的氣息很可怕,很多個房間,有的象停屍房,腐爛的屍體臭味蔓延出來,有的房間傳來各種的哀嚎,好像裡面的人受到了各種不同的虐待和折磨。
好在看守只有一個人,她趕緊逃出了這個大樓,一路躲躲藏藏,直到看到一個大型商場,才象看到了日出的希望,跌跌撞撞走進去尋求幫助。
這是在美國,她從日本被劫後運送到了美國!還好她的英語水平很好,與當地人溝通非常到位,先是到警局做了筆錄,聯絡到池曼麗、區彥博、藺家哲,不出半天他們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