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彥博說:“其實你回去後,我那段時間很後悔自責,成天睡不著覺,忐忑不安,你知道嗎,我去找你好幾次,他們說你回老家了。再後來我經過你的主僱家看到那片房子已經拆了,我連個想尋找回憶的地方都沒有了。”
若蘭說:“我知道。”
區彥博仰著脖子,看看天花板,說:“再後來,我聽說你結婚了,這才從自我責難中解脫出來。起碼我知道你不會再為我耽誤自己。”
若蘭說:“可是,我那陣子並沒有回老家。”
區彥博露出奇異的表情,說:“你當時沒有回去?”
若蘭說:“對,我直到你們辦完婚禮後,過了很久才走的。”
區彥博不解地說:“可是我從來沒有收到你的任何資訊啊。”
若蘭說:“我是不想你找我,對喬夫人說讓你以為我回老家了。”
區彥博突然想起來什麼,問:“哦,為什麼這麼逃避。等一下,若蘭,你說的喬夫人,這個姓氏怎麼這麼熟悉?”
若蘭鎮靜地說:“當年的主僱家,就是喬董事長和喬夫人家。”
區彥博驚異地感慨,說:“天底下無巧不成書啊。”
一個大大的問號後面跟著一個大大的感嘆號!兩個人彼此陷入沉悶,過了很久。
若蘭說:“你已經猜到了嗎?”
區彥博陰沉地說:“莫非,你當時把孩子生下來了?喬夫人不育,我聽說過的,他家從一個小企業發展成為風光一陣子的大集團,流言蜚語和八卦,做為談資我也有所耳聞。”
若蘭點點頭,說:“你們都以為喬董事長和喬夫人去福利院收養了一個孩子,是吧?可真實的情況是,他們夫妻很善良,很包容,安慰我,照顧我知道孩子出生。”
區彥博問:“怎麼沒有把孩子帶回去?”
若蘭說:“我同情喬夫人,她喜歡小孩,我那時沒有結婚,老家也不知道我和你有孩子,我就隱瞞下去吧,回老家也好成家,孩子在這個富裕的家庭長大,將來不會再走我們的老路,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區彥博說:“若蘭,你糊塗,你當時應該告訴我。我有能力在外撫養我們的孩子。”
若蘭說:“你已經成功了,我不想再拖累你。如果被池總髮現你對她不忠,你的努力就白費了。”
區彥博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沒想到自己竟然和親生兒子生活在一個城市,父子不相認。
區彥博嘆了口氣,說:“喬秉俊的刑期不短,我會保守這個秘密,但是我也會安排盡最大可能為他做罪輕辯護,減少刑期。”
若蘭倚靠著區彥博,他們這對苦命鴛鴦依偎在一起,品嚐這看似風光無限但實際上艱辛苦澀的生活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