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有能耐,託人去問問便知道了。二皇女要是可堪大任算了,問題是她並非天命所在,若真就如此坐上那寶座,上天可是要降怒於大裕啊!”
一圈人面面相覷,有人弱弱開口:“我覺得這位小姐妹應不會拿江山社稷來開玩笑。”
柳憶安點點頭,“唉,若真是二皇女上位,我看大裕的氣數也就到此為止了,所以今日才將所有的銀子拿來喝酒。再不喝,恐怕就沒什麼機會了。”
說完,她一把端起面前的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下。
“唉,這麼好的酒,也不知還能喝上幾日。”
看那些人一臉將信將疑,柳憶安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擦了擦嘴巴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人駕馬在街上疾馳而過,扔下一把又一把的紙劄。
柳憶安隨手抓住一張,只見上面寫著:二皇女元灼華,逆亂禮法,弒母奪權,偽詔稱儲,強登大統,天理不容。
柳憶安忽就笑了,寧王下手比她想得還要快。
這紙上的筆墨一看就有些時日了,看來寧王早就備好了這一手。元灼華和寧王表面合作,其實各自暗藏鬼胎,笑臉背後都藏了刀子。
元灼華自以為已經成功,迫不及待地過河拆橋。而寧王,想來一開始打的就是坐收漁翁之利的算盤,她慫恿元灼華弒母殺姐,然後再用一紙繳文將其從皇座上落下。
場面已經亂作一團,柳憶安決定將水攪得再渾一些。
她又陸續跑了幾個地方,將繳文上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說與人聽。二皇女的手下此時正滿京城地捉人,正好將她抓個正著。
柳憶安見到有一隊人馬向自己馳來,立刻撒腿往小巷子裡跑。可兩條腿的人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四條腿的馬,盡管柳憶安想盡辦法阻攔,可依然被追了上來。
“殿下有令!殺!”
為首的那人高舉著刀,朝著柳憶安劈頭蓋臉地砍下。
“嘭!”
就在這時,一把長劍橫空而至,生生擋住了那一刀。
一個臉戴面具,身著玄衣的男子從天而降,將柳憶安護在身後,幾下便將追兵手中的橫刀擊飛。
“跟我走!”
那人一把抱起柳憶安,轉身躍上一旁酒樓的屋簷。
身後為首的追兵高喊:“射箭!”
柳憶安回過頭,見箭雨密密麻麻地向兩人襲來。好在這名男子身影矯健,跨過屋頂後跳到另一側的巷子中,躲開了所有暗箭。
“方輕塵?”她剛才就聽出了來人的聲音,直到這時才來得及開口問詢。
男人點點頭,“是我。”
“你怎麼在這時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