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抱著夫人靈位揺著頭是又哭又笑,魔怔的樣子顯得有些嚇人,袁浩情願他對自己破口大罵,抑或是揍他一頓也比現在這樣要好得多。
“呵呵呵呵!我南宮楚究竟是犯了什麼錯生出你這麼個好兒子呀。呵呵呵呵。”
父親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紮在少年心裡。他也不想這樣的,他也沒料到事情會應自己一發不可收拾。
“爹~都是沐兒的錯,你不要氣壞了身體,我會以死向百姓們贖罪的。”
少年此刻的臉上有些倔強,有著決絕。在這一切發生以前這個世界裡的人和一切事物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場遊戲,可有可無的存在著。
可親眼看見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見,那種無能為力的銼敗感,以及那些無辜的人因為他的原因死於非命,那種內疚自責要將他淹沒。
“你是不是認為死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也對!你早就該死去,便不會有後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悲劇發生。沐兒別怕,爹這就帶你去找你娘。”
南宮楚血紅著眼,拔出天斬神刀就要手刃兒子,免得他禍害人間。
少年認命的閉上眼睛,或許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他這個爹才能向擁督城萬千家破人亡的百姓交待。
“爹,是孩兒不孝,一直以來頂撞於你,從沒有在你膝下盡過父子情義。”
南宮楚眼眸裡閃爍著痛苦,他一直以來受百姓敬佩愛戴,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可這世道容不下他的兒子,無妨能親自將他送走也好,總比讓他活著抬不起頭被世人唾罵要好得多。
“不要殺文玉哥哥。”
白龍幻成人形,小小的身體擋在袁浩身前想保護他,奶聲奶氣的說完朝南宮楚吹出一股寒氣。
只見天斬神刀立刻冰霜立結,一直延著南宮楚的手臂延伸,將他手掌凍住。
“你是什麼人?難道我們一直祭拜的神龍竟然是妖不成?”
南宮楚劍眉微戚,眸光一寒驅動靈力,從臂膀處將手上的冰封破除,但手還是有些寒冷僵硬,顯些無法將天刃斬刀握緊。
“爹,她不是妖。你也看見了神龍是一名三歲孩童,你們讓我去取她的血來祭祀,我真的做不到啊!”
南宮楚看著面前衣著白衣的可愛女娃,被她清澈沒有雜質的眸子驚醒。
他從那黑衣人將無象山搬來就一直守著裡面的神龍,根本不知道它怎麼會是一名這麼幼小的孩的,不然絕不會去取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