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還在等待入博士的過程中,驚聞一個讓人很沮喪的訊息。同屆的一個女生提前直博,這是什麼操作?我一臉的懵逼。於朋也同樣的一臉懵逼和不服氣。
於朋,他是個白胖子。
據說以前是個瘦子,後來就各種吃,就把自己吃胖了,和僧僧走的是相反的路子。
不出意外,他也和其他很多學生一樣,戴著一副眼鏡,和阿灰的關係格外的好。
他每次出去聚餐從來都不喝酒,不論周圍的人怎麼奚落他,他就是不喝,所以每次送我回來的都是他。
於朋平時別管說話還是走路,總是得意洋洋的,好像世界都在他手掌之中一樣。哪怕是在求人辦事兒的時候,也趾高氣昂。
於朋雖然科研上沒有什麼造詣,但卻很受李教授的器重,可能有三個原因:
第一,他是保研生,自帶光環;
第二,他是實驗室做財務的,所以李教授覺得是因為做財務才耽誤了他的科研;
第三,於朋和越夏的關係特別好,越夏很受李教授的器重,因此越夏可能為於朋在李教授的面前講了不少的好話。
所以,於朋招招制勝,可以被作為直博的首選,確實甘拜下風。
這次那女博士提前直博的事情,對於一向都很有優越感的於朋來說,打擊巨大。
他不服氣,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去打聽這女生直博的原委。
“哎,石心,你知道張斌是怎麼直博的嗎?”,突然有一天,於朋飄到我的座位前,神秘的問。
不得不說,受寵若驚,平時不給於朋足夠的好處,他是不會和別人資訊共享的。
“誰是張斌?”
“嘖,就是前兩天直博的那個啊。就是和咱們倆一屆的,但是比咱倆還提前直博的那個!”
“她叫張斌啊,不認識。”
“我告訴你,我剛打聽到,她怎麼就這麼牛逼,跟火箭似的竄上去了。”
“成績好唄。”
“放屁,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我跟你講,她是副院長王朝的小蜜。”
“得了吧,這也太不靠譜了。”
“你看,你還不信,我以前一女同學小鳳和張斌是室友。張斌讀的是王朝的碩士。你記不記得,4月份的時候,王朝請來了一個大國企的老總來學校談專案?”
“有點兒印象。”
“那天,王朝領著張斌和另外兩個男碩士一起帶著那個老總參觀了學生辦公室和實驗室,晚上又請了那老總去貴賓樓吃的飯,那老總特別能喝酒,所有的人都陪著那個老總喝了不少的酒。王朝和那個老總後來喝大了,就讓張斌在貴賓樓的樓上開了個房間,臨時休息一下,另外兩個男生去安頓那個老總了。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寢室封樓,小鳳看張斌還沒回來,就給張斌打電話問她還會不會來了,張斌說在照顧導師,肯能得封樓以後才能回去了,讓小鳳和宿舍樓的大媽打一聲招呼。後來,張斌並沒有回來。”,於朋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眯起了雙眼,右邊那條眉尾好像想暗示些什麼似的向上挑了一下。
“那又怎麼了?”
“你怎麼這麼傻啊,什麼話都得講白了呢!後來張斌就被保博了啊。”
“為什麼?”
“哎呀,和你說話真累。張斌第二天早上回的寢室,目光呆滯,衣衫不整的,小鳳問她怎麼了,她什麼都不說,就是一直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