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名離開挪威後,除了工作和打遊戲,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情,覺得自己一直都生活在陰暗,潮溼的角落裡。
只有在拼命工作的時候,才會覺得踏實。只有在拼命的打遊戲的時候,才不會在那些個黑暗的夜裡感到孤獨。
和金名幾天才能通一次電話。
“金名,給你打電話你怎麼總不接啊?”
“昨天和同學去喝酒了。”
“我一直打到凌晨2點,你都不接!”
“我回來就睡了,太累了。”
“以後不管去哪兒,都帶著電話!”
“安啦安啦!這麼大火氣幹嘛!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你那麼晚不回家,我不是擔心你嗎?”
“沒事兒,我和那個外國男孩兒一起,不會有事的。對了,石心,你猜怎麼著?那個外國男孩也般到我租的別墅了!”
“什麼?”
“上週他來找我玩,房東無意間提到還有一個空房間租不出去。他就直接租下來。昨天搬過來了。”
腦仁好疼!
“他在愛爾蘭這一年租了一輛寶馬,你知道一個月多少錢嗎?一萬多一個月!我們房東查了他的底細,他爸是美國一個大公司的高官!”
“你房東怎麼會知道?”
“他的姓很特別,總之房東有這本事查到。對了,他說畢業後要去中國,和我一起去珠穆朗瑪峰。”
“金名,你一個女孩子,要注意安全。很多事要把握好分寸。”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有分寸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和一個大男人住在一起,很多地方不方便,很多地方需要回避。”
“怎麼你總是這麼掃興呢?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還對我不信任嗎?”
“不是不信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你說什麼吶!是兩間屋子!除了我倆還有一個日本女孩和房東呢!你最近說話怎麼總是陰陽怪氣的!你是不信任我的意思嗎?”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沒別的意思。”
“為什麼要提醒我?!我要是和他有什麼的話,會什麼都和你說嗎?我圖什麼啊?出國這一年,你怎麼變得這麼多!”
“.......,寶寶,對不起,是我多心了。”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以前的大江大河都度過去,現在生活好一點兒了,你怎麼就開始起刺兒了呢?你這麼不信任我,這麼小心眼兒,讓我覺得很累。你還記得冬時吧?我那時候鬧你,你什麼感受?你現在怎麼也變成了你自己都不喜歡的樣子了?”
“你現在也不能和我同甘共苦了,上次你來我這裡,還嫌床小,以前睡在椅子搭起來的床的時候,你都可以忍,現在你變了。”
“床破,我可以忍,你那個是床小好嗎!咱兩躺都躺不下!行了,我好累!你要是再和我無理取鬧,以後就少打電話吧!”
“我看,以後別光少打了!乾脆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