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在上海怎麼樣?”
“嗯,王馬克教授已經不在這個大學工作了,他已經去深圳的一個私立大學了,把我扔給這裡的一個小老師了。”
“叫什麼?”
“趙一。”
“我沒聽過,他怎麼樣?”
“嗯,第一印象不太好,他聽我是專升本,有考了三年的研究生以後,好像挺瞧不起我的。”
“別往心裡去,我們的價值不需要別人來衡量。他做學術和對學生的指導怎麼樣?”
“透過他對自己的介紹,聽上去好像挺牛的,我不太會判斷。我來上海這段時間,他讓我寫文章,也不告訴寫啥,就讓寫。他在杭州有一個他自己開的工廠,下個月開始,他讓我去他的工廠呆三個月。”
“對你沒有具體的指導嗎?”
“目前沒有,有可能是因為我來的時間太短吧。還得再呆一段時間看看吧。”,馬堅強說。
“去他的工廠,他給不給你工資啊?”
“不給,但是給報往返車費和住宿費。”
當聽到馬堅強將要被派到廠子去的時候,腦子裡立刻出現了斷臂少年,碩士周曉飛。
周曉飛直直瞪著天花板的樣子,早就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
周曉飛因為給東水的工廠做免費小工,最後又手臂絞進了機床。
市理工包住了這個醜事,使他沒能成為前車之鑑,讓所有的導師引以為戒。
如今,馬堅強去了上海,成為了另一個出事前的周曉飛。
在市理工的那些年,我的社交一直被李教授控制在特定的區域內,自己也比較懶,所以並沒有接觸過多少外校的學生和老師,就更不要說外省的了。
所以,我一直以為,像周曉飛這類研究生給導師做免費員工的情況,只有在市理工這樣的爛學校才會出現。
萬沒想到,這種情況,竟然不是一個個例。
在遙遠的,南方學校的導師們,也在玩著同樣的手段,也同樣視碩士為草芥。
“堅強,注意保護自己。如果工作不利於你的學業,就要學會拒絕。”
“嗯,我知道,石老師。”
“我再問你個事,冬時有沒有消失過一個月的時候?”
“有啊,大約是四月份左右吧,就是她剛留校的時候。我那時候需要用一個實驗儀器,冬時負責那個實驗儀器的管理,但是怎麼都聯絡不上她。李教授知道後,告訴我先不要打擾她。”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冬時消失一個月啊?”
“就光聽說她病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