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大樓，七層，播音室。
一切裝置都被砸了個精光，走道里還散落著幾個人類屍體。
“咳..咳..”
夜晚降臨，此時他是多旗小寶。
幸運的是，多旗小寶沒有被桑薊凌遲，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他手指顫顫巍巍地想要去拿落在左前方的一張照片，奈何整個手掌都被鐵釘釘在地上無法動彈，鐵釘深入水泥地裡，想要拔出已是不可能。
彌留之際，他想要說話，可惜舌頭已經被拔掉，嘴裡著急地冒著一串又一串血沫。
踢嗒踢嗒..
外面走廊突然又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多旗小寶想要努力翻身去看看來人是誰，可是血水迷住了雙眼，到處都是紅濛濛的一片。
“察俞多旗。”
來人蹲在自己旁邊，像是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可是似乎叫錯了，他用沾滿粘稠血液的左手費勁力氣在地上寫出自己的名字——多旗小寶。
衛明這才想起每到夜晚，雙重人格中的善之一面就會甦醒。
似乎是迴光返照，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多旗小寶又在地上多寫了四個字，隨後便撒手人寰。
那四個字是：他變好了。
衛明心裡清楚那個“他”指的是誰，其實在溫泉坑那裡再次見面時，他就已經發現了，那個察俞多旗眼中的戾氣已經盡去，不然他也不會選擇相信自己的仇人。
是善是惡誰又說得清，反正惡念遲早都會被善念感化，因為生而為人，必有牽掛，這份牽掛就是一個人心底的最後一份善良。
察俞多旗小寶就是個例子。
“走吧，人已經死了。”
收拾好心情，衛明平靜說道，起身離開播音室。
最後一個出來的是路婧，這妮子等人走光了以後默默地在察俞多旗小寶的額頭放了一枚硬幣。聽說這樣可以保護人的靈魂不會被幽靈犬叼走。
...
“哼，一群時代的棄子，你們有什麼資格再次出現在世間攪動風雲！”
“殺了他，為國主報仇！為大國師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