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也敢張狂!”
繆小染,陳皮豢養在偏院的私妾,此時已被打得鼻青臉腫,臉上還被割了刀子。
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皮的正室。
這肥婆她見過,乃是陳皮發達之前鄉下的村姑老婆,大字不識一個,要不是將軍大人念及同甘共苦的份上,自己早就坐上這將軍府主母的位子了。
繆小染跪伏在地上,臉上還淌著血,模樣十分悽慘,“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好事麼,肥婆!”
“大膽!你個沒名沒分的東西,還敢頂嘴?來呀,給我抽她!”
鄉野刁婦發起難來神仙難擋,立即就有諂媚的下人為求討好主動上前,二話不說上來就是耳光伺候。
“是你!”
繆小染霍然抬起頭,眼神狠厲。
她記得動手的這個小丫頭,前段時間自己還曾幫過她的忙,間接救了她一命。誰知如今落井下石的第一人竟然就是她。
“你什麼你!”
那女僕眼中毫無波動,甚至害怕她說出兩個月前的實情,急忙又扇了十個巴掌。
“呵。”
繆小染自嘲道:“愚婦誤事啊..”
這次那正室是聽清了自己被罵作愚婦,當即震怒,“府刑吏何在?”
作為將府主母,在自己家這一畝三分地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卑職在!”
“頂撞和辱罵主母該當何罪啊?”
“按府中律,當割去舌頭、領罰七十大板、逐出將軍府!”
那正室對這個懲罰力度還算滿意,催促道:“還不快執行?”
七十大板算極嚴酷的刑罰,連個成年男丁都受不住,何況是個女子。
悽慘叫聲過後,繆小染當場暈死過去,被將府的下人扔到了郊外野地。
...
“醒醒,阿染?”
耳邊似乎有人在呼喚,繆小染恍恍惚惚中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