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民也配肖想獸耳娘?活該!“
“那蛇膽夠他去窯子快活幾個月了!“
陳凡充耳不聞,迅速脫下破爛的外套裹住她。
“堅持住。“他低聲說,發現她的瞳孔已經擴散到邊緣。那種暗金色的血液正在慢慢流淌。
陳凡咬牙抱起輕得可怕的軀體,貓耳娘殘破的耳朵無力地垂著。
陳凡抱著奄奄一息的貓耳娘,穿過貧民窟陰暗的巷道。她的體溫低得嚇人,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暗金色的血液從她腰腹的傷口滲出,浸透了他破爛的衣衫。
回到那個搖搖欲墜的棚屋,陳凡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鋪著乾草的“床“上。藉著昏暗的油燈光芒,他仔細檢查她的傷口——潰爛的皮肉周圍佈滿了蛛網般的黑絲,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傷口中心一個細小的孔洞。
“果然...“陳凡的眼睛眯起。三天前在黑森林邊緣,他曾目睹一隻銀光貓被黑魔蛛襲擊。那隻貓臨死前的症狀與眼前這個貓耳娘一模一樣:暗金色血液、面板黑絲、以及那個不易察覺的穿刺傷口。
奴隸商人和圍觀者都以為這是可怕的黑腐病,但陳凡知道真相——這是黑魔蛛的神經毒素在作祟。在現代醫學知識面前,這並非無藥可救。
“需要手術...“陳凡喃喃自語。他迅速行動起來,從牆角取出一個裝滿清水的破陶罐,又撕下幾塊相對乾淨的布條。最後,他從隱藏的牆縫裡取出一把新買的二手小刀。
刀身在油燈下泛著冷光。陳凡用布沾水,仔細擦拭刀身,然後放在火上炙烤消毒。沒有麻醉藥,沒有縫合線,他只能依靠特種部隊學到的戰場急救知識和現代外科手術的基本原理。
貓耳娘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嘴角溢位更多暗金色血液。時間不多了。
“忍著點。“陳凡輕聲說,儘管知道她可能聽不見。他單膝跪在床邊,左手按住她纖細的腰肢,右手持刀,精準地劃開傷口周圍的腐肉。
“嗚——!“即使處於半昏迷狀態,貓耳娘還是發出淒厲的慘叫,鋒利的指甲深深抓進陳凡的手臂。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滴落,但他握刀的手穩如磐石。
傷口被擴大後,陳凡看到了那根深深刺入的黑魔蛛毒刺——細如髮絲,卻足以致命。他用刀尖小心地挑動,終於將那根兩厘米長的黑色尖刺取了出來。
接下來是最危險的步驟。陳凡知道,黑魔蛛的毒素會附著在周圍組織上。他必須清除所有被汙染的血肉,否則毒素會繼續擴散。
刀刃再次落下,精確地切除每一塊發黑的肌肉組織。貓耳孃的身體不斷痙攣,冷汗浸溼了她銀白色的頭髮。陳凡的額頭也佈滿汗珠,但他不敢有絲毫分心——稍有偏差就可能傷及內臟。
“堅持住...“他不斷重複著,像是在給她打氣,也像是在提醒自己。暗金色的血液漸漸變成正常的鮮紅色,這是個好兆頭。
最後一步是消毒。陳凡取出自己平時提煉的一點烈酒,毫不猶豫地倒在傷口上。貓耳孃的身體猛地弓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隨後徹底昏死過去。
陳凡迅速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傷口,然後檢查她的生命體徵。呼吸雖然微弱但已經平穩,脈搏也比之前有力了些。最危險的時候過去了,但接下來24小時才是關鍵。
靈參救命。
貓耳孃的呼吸忽強忽弱,血液仍在緩緩滲出,毒素已經侵蝕到她的內臟。陳凡知道,單靠手術清創還不足以完全救活她——她需要更強的生命力來對抗黑魔蛛的劇毒。
他咬了咬牙,轉身走向棚屋最隱蔽的角落,從一塊鬆動的磚石後取出一個粗糙的木盒。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株通體瑩白、根鬚如須發般茂密的奇異植物——月華靈參。
這是他在黑森林深處九死一生才得到的珍寶。
一個月前,陳凡為了追捕一隻受傷的夜光貂,誤闖入了黑森林的深處。那裡的樹木高聳入雲,樹冠遮蔽天日,連陽光都無法穿透。就在他準備撤退時,突然發現一處被月光照耀的奇異空地——那裡寸草不生,唯有中央生長著一株通體發光的靈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