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荀夢歡彷徨的時候,從外面衝進來好些官府的官兵,荀夢歡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說這下完了,都怪自己當斷不斷,此時官兵趕來了,若是在想逃,那難免會坐實自己與朝廷作對的罪名,她握著手中的刀,不由得在考慮,該怎麼辦才好。
此時一個捕快模樣的人闖了進來,他身後的官兵把這些人全部攔住,尤其是荀夢歡,她被幾個人用刀架住脖子,可是那些人卻突然對著那個捕快使了個眼色。
此時那捕快也是眼明手快,朝著荀夢歡的腰間看去,正好看到她腰間掛著一塊牌子,這時那捕快,立刻變得客氣了起來,將手一揮,趕緊讓那些官兵把荀夢歡脖子上的刀給撤掉,然後小心的問道:“這位大人,是公幹,還是探親?”
荀夢歡疑惑了,顯然這個捕快是對她問話的,荀夢歡腦海裡面飛快的思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於是只好顧其右而言他,說道:“這是家黑店。”
那捕快,趕緊對著身邊的衙役說道:“聽到沒,大人都已經查實了,這是一家黑店,這不是給我城東郡丟臉嗎?快快快,都給我押到衙門去,請我們大人好好的審理,一定給大人一個交代。”
話說完,還很是諂媚的對著荀夢歡把手一揮:“大人這邊請。”
荀夢歡本以為,這失手打死人了,不弄清楚,以後麻煩,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何這麼客氣,還左一聲大人,右一聲大人的叫著,沒做多想,便隨著那個捕快往衙門裡面走。
城東郡本不繁華,縣衙也很老舊,一個骨瘦嶙峋,佝僂著腰的縣官大人,正在後堂等著,估計是早先就有人報信了,一見荀夢歡前來,那是彎著腰,小跑著迎了過來。
看荀夢歡到了內堂,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很是謙卑的說道:“上官大人,您此次前來,莫不是下官的摺子得到上面的批覆了?”
荀夢歡疑惑,她一個平頭百姓,怎麼就成了上官了,還有他所請的又是什麼?自己手上的人命案子,難道就不提了嗎?於是問道:“那個店家?”
那縣官趕緊回答:“上官大人,您放心,此等刁民,下官一定好生懲戒,只是大人此來,沒住到驛站,下官罪過大了,好在上官大人,無有損傷,不然,下官百死,難辭其咎呀。”
荀夢歡還是疑惑,這麼說,自己打死那個店掌櫃的就真沒事了?正在她疑惑的時候那個縣官趕緊給荀夢歡的茶盞裡面續了一點茶,便問道:“上官大人,不知,您怎麼稱呼?”
荀夢歡隨口答道:“荀夢歡。”
那縣令趕緊把膝蓋一曲,腰更彎了些:“大人,無需告知名諱,何況大人名諱那時我等小官方便得知的,那大人若不怪罪,以後下官就稱您為荀大人,您看可否?”
荀夢歡點點頭,她本來就不在意,只是這突然來了一個官階,倒是讓她疑惑了,於是荀夢歡問道:“那剛才聽你說,你的摺子,是怎麼回事呀?”
那縣官趕緊回答:“荀大人,下官到此已有三年,本是勤勤懇懇想造福一方,怎奈,在城東郡有個老虎山,老虎山上有個金雞嶺,那金雞嶺上有一夥山賊,那是相當厲害,下官曾多次圍剿,但是就是不能連根拔除,所以才有勞上官出馬,只是不知荀大人所帶兵馬何時抵達?”
荀夢歡疑惑了:“兵馬?”
“是呀,荀大人,那夥山賊尤為厲害,若無兵馬,那怎麼能圍剿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