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趕緊衝出門外,看著李典使手中的卷宗,急切的問道:“李典使有什麼重大發現?”
李典使趕緊把卷宗遞給薛大人,並且說道:“薛大人,你看這個案子。”
薛大人開啟卷宗一看,便疑惑道:“這個案子,不是被我壓下來了嗎?”
李典使回覆:“大人,如果說我們縣最大的案子,估計就是這個了。”
薛大人不明白:“為什麼?”
李典使說道:“大人,你看這荀夢藝狀告自己的老爹,這荀夢藝倒是個普通人,但是也捐了個功名,但他老爹就不同了,他老爹荀天啟可是武德將軍,堂堂五品大員,驚動大人物也是應該的。”
薛大人點點頭:“你這話不錯,可是這個案子被我壓下來了呀。難不成是?”
“錦衣衛。”李典使斬釘截鐵的說道。
薛大人一拍手:“這錦衣衛真是手眼通天呀,沒想到這種事情都能驚動他們,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李典使為難了:“大人,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案子,荀夢藝就是個潑皮,他連自己的親爹都告,肯定是幕後有人指使的,具體是為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是這個案子有點妙呀。”
薛大人點點頭:“是呀,是有點妙呀,劫數呀,劫數呀,不過你說的不錯,那個大人物正是錦衣衛,看來她就是衝著這個案子來的,可是這個案子要怎麼辦才好呢?”
李典使考慮了一下說道:“大人,為官辦案,本來就是本分內的事情,但是辦案確實很微妙,要知道上面的人想怎麼辦,這才好辦呀,不過下官覺得,還是先把那荀夢藝抓了審一審才好。”
薛大人點頭:“對對,你說的對,快去,快去把荀夢藝給我抓來。”
李典使苦著個臉:“大人,怎麼又是我呀?”
薛大人臉色一變:“你是典使,本來就負責一縣刑獄,你不去我去呀?”說著還在李典使屁股上踹了一腳:“快去,少廢話。”
出了縣衙,李典使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這都什麼事,自己把事情往身上攬,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但是公務依然要去做,帶著幾個人便把荀夢藝給拿了,荀夢藝只是個潑皮,並無真本事,被幾個衙役銬住,一點都不敢反抗,而且還嚇的尿了褲子。
到了縣衙,薛大人趕緊開堂問審,驚堂木一拍,荀夢藝嚇的一個哆嗦,此時薛大人怒問:“說說吧,你為何狀告你的親生父親?”
荀夢藝支吾著說道:“他,常年在外,不顧妻小,不敬長輩,實乃不仁不義。”
啪,薛大人氣惱之極,驚堂木一拍,繼續問道:“說實話。”
荀夢藝繼續打掩護:“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呀。”
薛大人怒了,他身為一方父母官,自然知道荀夢藝的品行,若是其他人說這些話,他或許會感動,但這些話從荀夢藝嘴巴里面傳出來,那他斷然是不信的,追問到:“在不說實話,本官打斷你的腿。”
三班衙役也是配合,一邊恐嚇著一邊發出怪叫,荀夢藝被嚇的趕緊招認:“大人饒了我,大人饒了我,我在紅街賭坊,輸了銀子,那賭坊的老闆說,只要我把親爹告上一告,這筆賬就一筆勾銷,而且他還說,我是斷然告不了我爹的,所以,所以我就冒昧的遞了狀紙。”
“荒唐。”薛大人怒道:“你欠了人家銀子,你就告你爹,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