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劍不斷的揮舞,百里流蓮的劍刺中了最後一個人的胸口,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胸口有那麼一口濁氣,被他給吐了出來,他徹底的意識到,自己是誰,自己在何處。
這是一個哲學問題,雖然是哲學問題,但是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清楚,不明白,就好像百里流蓮被那池子裡面的蠱蟲給附體之後,他便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誰。
好在他的記憶還在,他依然清楚,他就是百里流蓮,但是有一樣東西變了,他變得仇恨,彷彿整個心間全是仇恨,恨誰?不知道,只知道有那麼一個女人,那個讓他顏面掃地的女人,他恨她。
此時在兩面針和一蟬衣所在的位置,那兩面針看著一蟬衣問道:“可以了嗎?”
此時一蟬衣冷冷的笑道:“果然是個奇才,他的修為絕對在你我之上。”
“可那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得聽我們的?此時他只是個傀儡。”
一蟬衣點點頭:“放他出來吧。”
說著他們來到前面的臺子前,將那兩個石像雕刻轉動了一下位置,一道光從頭頂上照到百里流蓮的身上,他腳下的機關緩緩的轉動,他的身體也被一座石臺子給抬高,慢慢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蟬衣微微的笑道:“百里少俠,歡迎加入。”
百里流蓮的臉是冷漠的,他的表情是僵化的,他的眼是血紅的,等了好久,那血紅的眼才緩緩的變得正常,正常之後的百里流蓮對著他們四人一曲膝蓋,無比恭敬的說道:“百里流蓮參見四位長老。”
一蟬衣看了兩面針一眼,然後微微的揚起嘴角,並說道:“你知道你該幹嘛嗎?”
“報仇。”百里流蓮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蟬衣點點頭:“找誰報仇?”
“不知道。”百里流蓮很誠實的回答,他只是印象中有那麼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讓他感覺到仇恨,無比的仇恨。
一蟬衣臉色嚴肅下來,對著百里流蓮說道:“記住,你的仇人叫荀夢歡,是她害了你,是她讓你顏面掃地,是她讓你從此以後,只能像個影子一般的活著。”
聽她這些話之後,百里流蓮狠狠的咬咬牙:“我現在就殺了她。”
“等等。”一蟬衣突然說道。
百里流蓮停下了腳步,一蟬衣說道:“你打不過她,更別說殺了她,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苦練武功。並接受門主的傳承。”
“傳承?”百里流蓮很奇怪,但他很快便被兩面針領到了石頭雕像的前面,突然那兩個石頭雕像的眼睛動了。
那是一雙赤紅的眼睛,在那兩雙眼睛動了之後,他們的嘴裡也開始冒著黑氣,那黑氣很快就把百里流蓮給包裹了,在黑氣當中,百里流蓮似乎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