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己有手嗎?偏偏要我去!沒看我正忙著呢嗎?”千錦一臉咒怨,以示拒絕!
未待千秋的腳步剛踏入閣中,後腦勺便吃了我的一記悶雷,昏倒過去!
“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話音畢落,封塵許久的前塵記憶也終於被開啟來。
——東辰之戰!烏天蔽日的濃郁魔雲,終於在日月魔帝身死之後緩緩四散於天際!
停靠夜瀾懷中的我倒下之後,四處作亂的九頭蛟與魔族部下卻依然沒有停止頑抗!
九重天上!自妖界四十九重天破墟而出的無數巨惡之妖,也在妖帝胡不歸力與天族兵將的挽狂瀾之下,漸漸穩住局面!
以夜瀾,阿潭師兄,花靈,星鱗,仙鳥仙君與我天音門中數以萬計的天音弟子為首的正勢一方!更與天族將領一起!竭力逼退浩勇奔來的眾數萬魔窟魔軍,其中激戰之狀,更是一片慘不忍睹,無法輕易言說!
兩日兩夜,不眠不休的大戰之後!!敗倒在夜瀾上淵劍下的九頭蛟終於黯下頭顱,噴湧一口極為不服的血氣“我九頭蛟豈可被凡人收服?...這絕然不是我的下場!我不信...!!”
“毫無悔意!死不足惜!!...如今!這最後一顆最不值錢的頭,便也獻祭給被你在凡間傷害和殺死的萬千條無辜性命吧!”
弒劍之音隨著夜瀾尤似萬年不化冰雪的口吻落下,迴盪凡界烽煙漸熄,遍野狼藉的大地!亦迴盪在天機儀前,正目光凝滯的我的耳中!
——那一劍,手起利落!他替我報了仇!!
此後的許多年,我依然清晰記得!被八方紛戰包圍,身披血甲的他有多麼力竭而疲憊!可比那染血的盔甲與衣袍!比他的虛容更疲憊的卻是他那一雙深晦而黯淡,再無感情表露的雙眼!
——而那上淵劍劍配之處的一抹火紅,不正是我作為雲瑤那一世的隨身之物,除魔劍的專屬劍穗嗎?
“他...是為了我!”望著凡界的夜瀾與臨淵八分相似的臉,我瞬感了悟,不禁眼畔溼潤。
——“阿潭師兄!你還不能死,你快給我起來啊!你不許再裝睡了!!”
不遠處!跪倒在地面上的花靈,正環抱著奄奄一息的司徒靜潭,氾濫了一雙靈動的雙眸!
“咳...!傻花靈哭什麼?...你不是每天都念著討厭我嗎,我就這麼死了!也許你以後...便不用再那麼心煩了!”一身血衣奮戰而無一絲氣力的司徒靜潭神際微茫,唇齒蒼白道!
“可我不要你死!...我不討厭你,花靈喜歡阿潭師兄,花靈要像從前,在妖界被困四十九重墟時,與阿潭師兄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一樣!這樣花靈就可以永遠都纏著你,永遠聽你給我講天音門的故事,講主人的故事,講你的故事...!”
“可惜這一世!...我司徒靜潭...給不了你永遠了!下輩子...我再來...還給你!”一滴清淚自眼角落下,未及無力的手掌輕撫淚跡溼透的花靈的面龐,就已遺憾無聲而垂落!
“你是?!...司徒靜潭的轉世?!”我震驚到神情顫抖,問向天機儀前發愣中的玄潭!
“同你一般,司徒是玄龜神族——玄潭的落世神劫,而云瑤,便是西洲鳳神——樂瑤神君的一劫!”玄潭神君迴轉身形,神目定定道:“阿瑤師妹!...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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