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不經意地向竹千代問了一句:“少主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呀?”
“煩心事?沒有啊。你從哪裡看出我有煩心事?”
“我也就是順口一說。不過,要是少主真有了什麼煩心事,還請不要總一個人放在心裡。”
“夠了,正勝。你真的很像阿福,老喜歡對我嘮嘮叨叨,能不能別總把自己弄成大叔一樣啊?”
“抱歉。我只是想對少主說,若有什麼差遣,正勝我隨時都可以候命。”
“知道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少得了你?”
竹千代在心裡暗自慨嘆著正勝有著和他母親阿福一樣敏銳的眼睛,同時又故作嚴肅地將他的詢問快速敷衍了過去。
現在還不是讓正勝和光綱介入的時候。
在殘香事件的另一隻蟲獸蹤跡還沒被最終確定下來之前,他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更何況是向來處世嚴謹的正勝。
要被這傢伙知道了,正勝一定會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妖物”這樣的理由來阻止他繼續調查下去,到時候光是和這傢伙周旋都會浪費掉他不少時間和精力。
五人舒舒服服地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他們起身告辭時,竹千代單獨留下了準備和夥伴們一同離開的信綱。
在他發出指示時,正勝似乎有所確認地分別看了他和信綱一眼,但在確定他仍在意圖掩飾之後,正勝還是佯裝毫無察覺地離開了外殿。
當夥伴們離去以後,竹千代單刀直入地向信綱挑開了話題,眼前的少年是個非常老到的聰明人,和這樣的人溝通會省去很多時間成本。
“信綱,你之前在調查柱赫時,有提過他的夫人幸子對吧?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據說幸子是京都吳服店老闆宮藤家的女兒,說得一口京都腔的輕調軟語,很是賢慧、非常得西島家上下好評。”
【注·吳服:在日語裡指來自中國的高階面料,和服特徵就是受中國漢魏六朝服飾所影響。】
“這個幸子,在嫁到西島家後,有沒有什麼奇怪或特別的地方?”
“她嫁給柱赫也有五年了,平時甚至都很少帶著侍女到外面逛街。要說會被人議論的,大概就是她嫁過來以後,一直沒能為西島家生下子嗣吧。”
“除了這個以外,就沒其它奇怪或特別的傳聞了嗎?”
“這個嘛……”
信綱雙手抱胸,稍微垂下頭,很是認真地思索了一番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據說幸子嫁過來的前兩年,臉色還是很紅潤的。但近三年她越發蒼白、平時也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讓家裡愛戴她的下人們都很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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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虛弱啊。西島家有為她找醫生看過嗎?”
“她很有人緣,不但深得長輩歡心、連其它遠親那邊的口碑也很好。西島家這些年為她也找了不少醫生,可每次診斷結果似乎都沒什麼大礙。”
“唔……這就奇怪了,沒檢查出什麼大病,可身體卻每況愈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