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光是這句話我便可將你治罪!我乃堂堂將軍家的御臺所,一言一行均出於為家業考量,你竟敢汙衊我陷害竹千代?!”
“御臺大人或許已經忘了,可我阿福卻絲毫不敢忘記:少主也是堂堂德川家繼承人、承襲的更是大御所大人所曾用過的乳名!”
阿福在這一刻,完全拋開了所有關於身份、尊卑、權勢、地位及法度的顧慮,只管循著本能一心一意地加以反擊,勢必要令阿江與聲謄盡毀!
“在毫無任何證劇的情況下,僅憑一首明國歌曲,御臺大人居然汙衊少主被奪舍!你可知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你現在不妨當著大家的面說個明白!”
阿江與怒火中燒,竟將手中檜扇向阿福擲了過去,這檜扇瞬間便進階為速度迅勐的武器。
但阿福只是稍一抬手,便將迎面射來的檜扇輕鬆擊落,氣場大開地繼續瞪向阿江與。
“御臺大人過去偏愛國松丸大人、而一昧輕視打壓少主,難得少主寬宏大量、也沒放在心上。”
“可如今御臺大人竟是變本加厲,居然公然陷害少主被奪舍!
“你可知這等同於告知天下:如今的少主已非德川家繼承人,只是一個來歷全然不明的鬼怪!”
“幕府才剛在大坂夏戰裡勝出,在天下即將掀起全新篇章的當下,這種言行將會導致時局再度動盪!此等德不配位的行為,難道你們真會認為大御所大人會坐視不管麼?”
蛇打七寸,阿福句句進擊均緊扣政事,不只巧妙駁斥了阿江與,更成功向她陣營的幕臣施壓。
從天下大義到時政大局,她每句話都在步步為營、環環相扣,僅憑几句話便讓正純、青山與水野不敢再輕舉妄動。
“身為乳母,你敢說就沒發現竹千代變化得也太大了麼?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由於墮馬昏迷導致性情大變,這也不是多麼奇怪的事。織田信長年少時還不是當過劣童,但這並不妨礙他茅曬頓開後成為一代名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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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存心為竹千代狡辯了!他之前明明是個敏感、脆弱、不擅表達、心思纖細的孩子,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僅僅因為墮馬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御臺大人,你可千萬別忘了少主身上流的可是德川家血液!德川嫡孫驍勇善戰、精於謀略、立下戰功,在你眼裡竟是被奪舍的表現麼?”
阿江與被駁斥得一時語塞。
她自認為已將竹千代的致命軟肋當眾翻得徹底明白。
卻不料阿福每句反駁均從政事大局與家族存續出發,這種完全超越傳統宮斗的反攻,更突顯了她的不識大體。
意識到再爭論下去,只會將自己置於更不利局面,阿江與勐然轉身望向秀忠,真切發出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