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娘子盯著他的背影道:“秦州?這個時候去秦州,姐姐真怕你沒有命回來呀,來人,給我把丁四叫來。”
寇天青之所以著急要走,是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晴兒在對自己撒謊,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表面上只是個孤苦女子,但實際上卻渾身上下全是迷團,隱藏在無憂洞中的目地又是什麼呢?
一回到自己的住處,晴兒就趕緊迎了出來,低頭柔順的向寇天青福了福道:“大郎這次回來就不出去了吧?晴兒讓鄰處的館子給大郎備了幾個小菜,大郎先請用飯。”
寇天青笑呵呵的道:“好啊,難得你細心,一會還出不出去我不知道,但肚子餓了我卻是知道。”說罷就走進了自己家中。
晴兒去外面招呼了酒菜,就又回來服侍著寇天青脫衣換靴道:“這冬日裡冷,大郎裡邊穿得太薄了些呀,家中又不缺銀錢,大郎何不給自己添置個皮坎穿在內裡呢。”
寇天青由著她服侍道:“我的命苦,你那大恩人給巡檢司的每一個人都發下了上好的皮貨,唯獨沒有我的份呀,他說了,把你這麼貼心的人都賞給了我,再賞皮貨怕別人說他不公。”
晴兒笑道:“晴兒的恩人到底是誰呀?我聽你們叫他王爺,他真是當朝的王家千歲?”
寇天青哪敢和她說實話,所以笑道:“是王爺,當今陛下的王兄,他把你賜給了我,你可就是王府裡出來的貴人啦,天青原本定的那門親事,怕是也大不過你去嘍。”
晴兒臉色微變,因為她聽出了寇天青的語氣有異,就垂首站在一旁道:“大郎,晴兒有錯請大郎隨意責罰,但請大郎……不要再說這種讓晴兒不安的話了。”
寇天青笑道:“你瞎琢摸個什麼,咱們到了這個地步,也該找找你的爹孃兄弟了,好稟過他們知道你我之事啊,不然……豈不落了個不孝不悌的名聲?”
晴兒有些緊張的道:“大郎,晴兒真的想不起家在何處了,連爹孃的模樣都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有個兄長,可是……可是晴兒都不記得自己姓什麼,對她們也再沒一點印像。”
寇天青道:“你是幾歲給魁明洞主的孫女當的使女?”
晴兒張嘴欲答,但瞬間她就明白了,所以苦笑一下道:“大郎去問過了?”
寇天青呵呵笑道:“賢妻入門,怎麼可以不去問個清楚啊,主人。”
晴兒無力的靠在門框上,過了一會才勉強流著淚笑道:“求大郎不要再問啦,再追問的話,晴兒就只有一死了。”
寇天青真想追問她到底是什麼人,但卻知道晴兒的性情剛烈,如果自己追問個不休,她必然會去尋死,自己又不能總跟在她身邊,何苦壞了人家一條性命呢?
寇天青思量了再三才嘆氣道:“晴兒姑娘,既然你有難言的苦衷,天青也就不逼你了,但晴兒姑娘來歷身份不明,天青也不敢留姑娘了,家中銀錢姑娘可以隨意取用,此去邊地要一兩個月的時間,等天青回來前,姑娘就自去吧。”說罷起身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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