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線著兩次都沒有看到白諾恩的身影,他心裡無比失落又無比懼怕。
一直到疫情有所控制,二月下旬的時候,白諾恩才回來。
那次沈元白依舊在醫院門口守著大巴車,期盼能從車裡看到白諾恩的身影。
可人一個接著一個從車上下來,雖然戴著口罩,但沈元白還是能看出那些裡都沒有白諾恩。
一直到最後沒有人下來,都沒有看到白諾恩。
旁邊那些下來的人都在接受採訪和鮮花掌聲,就在沈元白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有人叫:“白諾恩,快來拍照。”
沈元白立刻回頭,就看到白諾恩從車上下來。
沈元白急切的衝上去想把她抱進懷裡,卻被白諾恩制止了,指指身上的衣服。
白諾恩去到旁邊和一起回來的同事拍了照,接著走到沈元白旁邊,說是旁邊,但兩人還隔著好大距離。
“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知道她這是為了安全著想,沈元白只能同意。
白諾恩回家了,她的那些衣服都是在在武漢穿過的,她想換一身新的。
剛到家父母看到她也要上來擁抱她,她嚇得連連後退:“爸媽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等她洗完澡裡裡外外都換了乾淨的衣服,這下才感覺人活過來了。
她把那些舊衣服都拿到院子後面用火焚燒了。
隨後和父母說了一會兒話,看時間還早醫院還沒下班,又開車去醫院找沈元白。
醫院給他們援鄂的人放了兩天假,讓他們在家好好休息。
醫院裡也很忙,有的人看到白諾恩都沒時間打招呼,只點了點頭就繼續忙了。
白諾恩一路去沈元白的辦公室,到那的時候沈元白沒在辦公室,問了外面的護士說去病房了。
白諾恩沒去病房,就在辦公室裡等沈元白。
沈元白回辦公室的時候白諾恩坐在椅子上都快睡著了,她們在武漢太忙也太累了,有時候忙起來甚至二十四小時沒有辦法睡覺。
沈元白不忍心叫醒她,但是白諾恩很快就醒了,看到沈元白就忍不住去擁抱他。
雖然她這招很受用,但是沈元白還是問她:“那幾天為什麼不給我回資訊?”
白諾恩一回憶那幾天的日子,就有一股冷汗要下來。
她差點感染。
一連好幾天她都低燒不退,同事把她隔離起來了,但又怕她不是病毒感染,就給她一人隔離在一個小間兒裡,很小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床。
她太害怕了,在此之前她見過太多太多的病人因為這個病毒而死去,也見過和他們一起援鄂的同事被感染被隔離,她怕聯絡沈元白會忍不住告訴他自己被隔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