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在此。”她高舉殘片,“請將軍驗看。”
秦煥眯眼細辨紋路,確與手中殘片契合。正要上前,忽見她解開包袱——一顆雙目圓睜的人頭滾落在地!
“謝危?!”秦煥暴喝,“你殺了影衛首領?”
“不止。”蕭清歡微笑,“還有將軍的私生女,此刻正在東宮地牢裡學規矩呢。”
秦煥目眥欲裂:“你投靠了楚翊?!”
“是將軍投靠了貴妃啊。”她甩出一疊密信,“玄甲衛半數人馬暗中調入貴妃母家,真當楚翊是瞎子?”
密信紛揚如雪,秦煥臉色煞白。這些都是他藏在鎧甲夾層的絕密,怎會……
“將軍若此刻降了,或許還能見女兒最後一面。”蕭清歡輕撫馬鬃,“畢竟那孩子才七歲,被烙鐵燙哭的聲音,真是可憐。”
林間殺機驟起,秦煥怒吼著揮刀劈來!
蕭清歡不躲不避,笑看一支羽箭破空而至——
“噗嗤!”
箭矢貫穿秦煥右腕,楚翊的玄甲衛如黑潮般湧出。年輕的太子策馬而來,劍尖挑起她下頜:“阿蕪這份投名狀,孤很滿意。”
蕭清歡垂眸掩住眼底譏誚。
真正的虎符早被她熔入楚翊的玉佩,至於秦煥那個“女兒”,不過是謝危從亂葬崗找的乞兒。這場局,她要的從來不是玄甲衛。
而是楚翊的信任,和貴妃的命。
當夜,東宮。
楚翊把玩著拼合的虎符,忽然將蕭清歡拽入懷中:“孤該賞你什麼?”
“求殿下賜臣妾……”她咬重最後三字,“一碗避子湯。”
楚翊眸中笑意驟冷:“怕懷孤的種?”
“怕髒了殿下的血脈。”她撫上他心口的疤,“畢竟臣妾是前朝餘孽,不配。”
燭火倏地熄滅,楚翊將她按在冰冷的玉磚上:“蕭清歡,你連恨都要算計?”
她輕笑出聲,在劇痛中咬破他肩頭:“是殿下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