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聽風就是雨,跟著一起罵鹿彌心眼狹小,蛇蠍心腸。
商逸這帶節奏的能力當真是不容小覷,死的也能說成活。
鹿彌並不著急,而是耐心回答,“你們既然說是我乾的,意思也就是這幅畫是我畫的?”
“大家可以仔細看看,這幅畫和畫廊內所有畫作的畫風一致,如果這幅是我畫的,那麼這個畫展所有的畫也都是我畫的了!”
這一席話瞬間掐住了郝婷和鹿顏的七寸,這些畫是誰畫的她們比誰都清楚,如果繼續這麼對鹿彌逼問下去,結果恐怕會更嚴重。
想到這裡,郝婷緩緩走到鹿彌身邊,想服軟讓她冷靜下來。
商逸卻在這時候開口,“畫是誰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幅畫是鹿彌調包的。”
這句話直接讓局勢扭轉,郝婷收起了即將說出口的軟話,劍指鹿彌,“沒錯!就是你調包的畫,你想毀了你妹妹,鹿彌你好狠毒的心!”
鹿彌不敢置信這種時候商逸也能想出辦法來,她抬起頭對上商逸的視線,“你說是我調包了畫作,我還想說是你誹謗!”
商逸臉色平靜,“我親眼所見。”
鹿彌想開口罵他,編瞎話也不打草稿,但是一旦情緒激動就會讓自己落入下風,她冷靜問,“好啊,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商逸見勢不緊不慢道:“我只問你一句,三天前你傷口未愈就匆忙從醫院辦理離院手續,走的時候慌慌張張,是去做什麼了?”
鹿彌瞬間愣住了,她沒想到商逸居然會知道她出院那天的情況。
出院那天她去做了什麼?
她和譚鬱堯去民政局領證了。
抓住鹿彌愣神的這段空隙,商逸見縫插針,“說不出來,就是因為你去了畫室,調包了那幅畫作!”
那天鹿彌給他打完電話後,商逸鬼使神差地去了一趟醫院,得知鹿彌已經出院後,他特意調了醫院的監控才看到這一幕。
那時候他還在疑惑鹿彌帶著傷也要匆忙離開到底是為什麼?
現在他明白了,就是為了調包畫作,讓鹿顏難堪。
雖然沒有證據,但想到鹿彌自私自利的個人做派,他有百分百的信心斷定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這樣看來,鹿彌知道他和鹿顏的事情了,所以才會對鹿顏動手。
不過就算鹿彌費盡心機,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鹿彌動鹿顏一根頭髮絲。
鹿顏看著商逸為了自己大殺四方的模樣,心中的愛意幾乎要溢位來。
看到鹿顏望向自己的目光,商逸回了安撫的眼神,意思是一切有我在。
兩人的蠅營狗苟全部落入鹿彌的眼睛,她閉了閉眼睛,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泛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