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都醒了,有什麼好聊的了你們。”閒心抱怨她,伸腳踢了下呼呼大睡的季豪傑,“快醒了,一會兒回家。”
回去的路上,曾默存開著車,水舟搖哼著歌,他們的心情好像無比得好。
後座上的季豪傑和周閒心卻前所未有的尷尬。為什麼尷尬呢,這得從他們倆跟著雲朵走了以後說起。
季豪傑對周閒心圖謀不軌了許多天,都未得到回應,這一次,趁著酒勁兒跟這大好時機,他想趕緊表個白。
誰知氣氛剛調好,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打過來,跟提前商量好似的,無論是現女友還是前女友,一個挨一個。
他不接吧,又怕閒心懷疑,接吧,那一個個聊起來沒完沒了。
更該死的是,他給每個人設定了來電秀,一打電話過來就閃她們的頭像。
周閒心怎麼可能看不到?她冷笑著,“接唄,查崗來了。”
其實裡面就兩個正處於曖昧期的,其他都是真有事兒,他把前女友處成合作夥伴是常有的事兒,大家都在北齊,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
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這麼點兒背,就一個個沒完沒了了。
他打著電話看著周閒心一點點兒瞌睡起來,就捂著話筒道,“困了就躺下睡會兒吧。”
她也許是真困了,也許是假裝的不想理他,反正歪著身子就閉上了眼睛。
等他徹底接完電話,只覺得史無前例的累和困,於是也歪著身子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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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東面,他在西面,中間隔著桌子,他從桌下瞧著她的後背,慢慢合上眼睛,他覺得這個小姑娘實在有些瘦弱,喃喃道,“既沒胸也沒屁股。”
萬萬沒想到,她忽然坐起身,順手抄起炕上的坐墊扔了過來,“去你媽的!”她罵道。
不巧,坐墊太大了,飛過來的時候砸中桌上的酒瓶,倒了,撒了一炕。餐館人員急忙過來一瞧,又忙不迭的推了出去,想來是誤會了。
周閒心本來就氣,這樣一鬧更讓她覺得難受,非得逼著季豪傑跟人家解釋清楚去,沒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可這件事只能是越描越黑,人家只盲目點頭說我們知道,知道了~
季豪傑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麼窘迫過,他氣呼呼回來歪在炕上,一聲不吭又睡著了。
直到被水舟搖電話吵醒,倆人都接著酒假裝忘了那一茬兒,其實都在心裡憋著呢,於是各種不自在。
季豪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近三十歲的人偏要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屁孩兒置氣。
於是二人一路沉默,水舟搖都瞧出他倆不對勁兒,扭回頭來打量著,“吵架了?”
倆人同時道,“沒有。”
他們不說,她也就不好細問,只瞧著閒心的臉色,轉回頭去。
回到周水村各回各家去。
水舟搖先去山田奶奶家轉了轉,又去洪興家坐了會兒,快到傍晚時,安頓老人的晚餐,這才放心回家來。
六月份的天氣,已經熱起來,夜晚燥熱漸消,繁星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