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罪,我等的確不知此事啊!少冶星雖強,但是如果要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搶走那一族的皇子也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其中是不是有很什麼…”
明亮的大殿上,數位穿著印有一個奇怪法印長袍的人分作兩旁。大殿之中,一位長得極為消瘦的男子畢恭畢敬地拜向大殿主位。
他的面相雖無法看清,但是單憑那瘦骨嶙峋的面貌便已經令人畏懼三分。只不過在座眾人似乎都已經頗為習慣,一個個皆是閉口垂目,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殿上兩人的對話。
“住口!吳雨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質疑大人嗎?”
大殿正中,身材纖瘦的吳雨橋聞聽此言並沒有生氣,而只是輕輕掃了掃發話那人,轉過頭直直地朝向臺上望去,似乎在等待那位大人的判斷。
“冉烈…”
大殿之上,巨大的法印之下,兩個如龍行虎步的大字赫然懸在當空,通靈!而在這兩個大字之下,一位身披硃紅道袍的男子雙眼緊閉,歪著頭靠在椅背上。
“我何時允許你說話了!”
“大人,我只是…”
“自去執法堂領受煉魂之刑,明日再來見我!”
“是!”
名為冉烈的金髮男子低頭緩緩地拜了三拜,他看了看身旁一臉木然的吳雨橋,冷哼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於途,說說你的看法。”
“是…是大人!”
大殿右側,看到上方那位大人的神色,於途的心中已經是十分地忐忑。關於銀樹星皇子的事情他根本是毫不知情,所以一直是緘口不言,唯恐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但是萬萬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躲過去。
“大人,”
於途一步踏出,仔細地正了正衣冠。先前多嘴的冉烈已經被送去執法堂受煉魂之刑,想到那種恐怖的滋味,於途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
“我覺得吳雨橋所言…不…不假,少冶星雖然是我等強敵,但是我認為我們也不能妄自菲薄,那皇子雖然消失,卻也不能說明他是被少冶星抓了去。所以,相信只要大人有人在,銀樹星的皇族感望大人之威,必定會聞風自來的。”
於途膽戰心驚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他本以為那位大人聽了這堆廢話會降罪下來,但是沒想到是那位大人仍是靠在那裡,半句話也不說。
“於途,我聽說你有一個很是奇特的三位妖狐是嗎?”就在於途快要崩潰的時候,那位大人卻忽然問出一句完全不著邊際的話。
“是…是的…哦不是,既然大人看得上,小人稍後便將他獻給大人。”聽到那位大人所問,於途松立即了口氣,暗暗為自己的急智心喜。
“那倒不用,只不過聽說你弟弟也有一個,而且還是這三尾妖狐的妹妹,如此靈動的妖獸本已不可多得,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對。”
“是…是…這對妖狐是五百年前偶然所得…”
“對了,怎麼不見你弟弟于禁?難道又去訪友去了?”
“哦,這個,我…我也….”
於途本想說不知,但是轉念一想便立即驚出了一聲冷汗。他的妖獸三尾妖狐到白殮星宣貫大人詔書,這于禁該不會也跟著去了?
上面這位大人看似面善,實則不折不扣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而且,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位大人嚴禁任何人私自提及銀樹星之事。
如今銀樹星皇子失蹤,使得他對一眾手下的提防越來越重,就連到衛戍府宣貫詔書這種事情也不讓任何仙人接觸。如果不是于禁平時表現得無慾無求,恐怕這事也根本輪不到三尾妖狐身上。